他調整了下呼吸,壓了壓有些急促的心跳,輕輕翻了個身。
而後他:「!」
對上樑嘯川一雙綠幽幽的眼睛,月棲意迷茫道:「梁嘯川,你不睡覺嗎?」
梁嘯川緩緩開口,嗓音啞得仿佛在沙漠裡頭徒步一日夜:「意意,你身上有桃子味兒。」
月棲意抬手嗅了嗅自己手臂,疑惑道:「有嗎,可能睡覺之前喝了桃子汁。」
梁嘯川喃喃道:「還有別的。」
月棲意沒聽清,雲裡霧裡道:「什麼?」
梁嘯川傾身過去,臉湊在他頸側,停頓了下,又接著向前,迫近他後頸。
氣息潮濕,攜著高溫,如同侵犯什麼私人領地一般灑在月棲意後頸。
月棲意通身一顫,幾乎原地跳起來,詫然道:「你做什麼?」
梁嘯川呼吸粗重且不規律,好似中了什麼邪一樣,指了指他後頸道:「就是這兒,好香。」
月棲意自然嗅不到自己的後頸,可倘若真如梁嘯川所說他這裡有香味,那他不應當完全嗅不到才是。
他滿腹疑問,抬手摸了摸自己頸後。
一片光滑平整,並無異常。
他再嗅了嗅摸過後頸的手指,也並未嗅到除了沐浴乳的淡香之外的氣味。
梁嘯川也抬手,摁了摁他後頸。
月棲意這次當真原地起跳了。
他一瞬間捂住自己後頸。
想不通是梁嘯川指腹生繭觸感粗糲還是有旁的緣由,方才那一下仿佛有灼熱電流襲擊了他後頸,令他生出一種被猛獸叼起後頸的失重感,從腰腹到雙腿一瞬間麻透軟透。
月棲意雖未想清楚原委,但他近乎出於本能般先警告道:「以後你碰我這裡之前,要先徵求我的同意。」
梁嘯川也有些心不在焉。
他不確定自己方才是否碰到了一處格外柔軟且富有彈性的膚肉……一處隱秘的、即將成熟的組織。
他心不在焉地點點頭,道:「好,知道……以後不亂碰了。」
——
「咚!」
鄧明惟投進一顆三分球,瞟了眼梁嘯川,嘀咕道:「這怎麼跟丟了魂兒似的。」
梁嘯川抬眼望向他,驀地道:「我問你個問題。」
還真是為情所困。
鄧明惟點頭,便聽梁嘯川道:「從前有個人。」
鄧明惟:「……」
「他有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他倆年齡相仿。但是這個朋友對他來說是世界上最最最重要的人,這十多年他一直照顧對方。所以對方對他來說像弟弟也像妹妹,甚至像兒子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