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孝慈關心則亂,被提醒了這一下反應了過來,他微不可見的嘆了口氣,緩緩鬆開了抓住對方的手。
學長由於是私生子的原因一直被周圍的人歧視欺負,能在伊萊克站穩腳跟完全是靠著自己的努力,在原生家庭里也受盡了委屈和刁難。
但是這樣的情況不是第一次發生在兩人的相處中,他一向真誠的對待每一個朋友,也希望對方能夠真誠的對待自己。
學長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拉低他對別人的印象是他不能接受的。
小指蹭了蹭全咪咪伸出的頭,感受著學長暗藏著自信的目光,全孝慈慢吞吞的回答「學長,我們走吧」。
金長寧笑得頓時真誠多了;但緊接著全孝慈又對著宋浩勾了勾手:
「你也過來吧,我不懂這些,萬一加重學長的傷情就不好了。」
金長寧的笑容僵住了,宋浩藏不住事,立馬整了整衣服痛痛快快地走過來了。
一行人別彆扭扭地走到全孝慈宿舍,奇怪的是按理說少有人經過的小路卻有很多閒逛的同學,平均一米八五的大個子們跟保安似的來回溜達。
全孝慈沒有多想,倒是宋浩和金長寧一臉警覺,一路上儘量擋著不讓人碰到他。
倆人一進宿舍門就聞到一股子和全孝慈身上一樣的甜香味兒。
宋浩深呼吸著問全孝慈:「你屋裡好香啊,你身上也香,怎麼跟個小香薰似的。」
略顯誇張的呼哧聲配上十分優越的肌肉線條和寬闊的肩線,到不顯得猥瑣,只是更像只狗了,全孝慈偷偷這麼想著。
金長寧對這種粗魯的行為不露聲色地犯了個白眼,在抬眼鏡的動作空擋也猛吸了幾口沁人的香氣。
「小慈為什麼總是香香的呢?好可愛」
他溫柔地笑了笑,也問出了好奇已久的問題。
全孝慈支支吾吾的不好意思說是因為每天被全咪咪督促著抹身體乳,趕緊拿出醫藥箱轉移話題:
「我沒聞到什麼香味,快點包紮啦!你來幫忙。」後半句衝著宋浩兇巴巴的喊著。
雖然由於傷員和醫生太膈應對方,每一次不小心碰到或者直視對方都噁心的想吐,包紮過程相當艱難而漫長。
但好在全孝慈緊緊的監督著倆人,又趁著金長寧上廁所的空擋偷偷加了宋浩微信作為獎勵,金長寧總算是保住了他的手臂。
等到宿舍里清淨下來時,天已經黑了。
把全咪咪從外套里拿出來放在床頭,全孝慈把自己重重的砸在床上,開始像憤怒的小熊貓一樣瘋狂的打滾:
「嗚嗚嗚上班真的好累,最可惡的是我還要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