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孝慈抿了一口清亮的水液,儘管知道林師只是長的陰鷙並無壞心,可他還是覺得渾身不得勁兒,像被蛇信子從頭到腳舔了似的難受:
「師師你有事兒說事兒嘛,不要這樣看我。」
像是得到了什麼許可,林師火速放下茶壺和全孝慈擠在一起,湊近他的頸窩說悄悄話:
「小慈你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的呀,之前一直不告訴我。
好神秘的,現在我倆都關係這麼好了也不能說嗎?」
烏黑的長髮傾瀉在全孝慈雪白的背部,像是一張蛛網,把心儀的獵物籠罩在愛意編制的囚籠之中。
全孝慈後悔穿露背毛衣了,好看是好看,但是跟林師這種騷包長發男離得近就太癢了。
說話間噴出溫熱的鼻息讓一小塊兒皮膚漫上淺淡的紅色,全孝慈抿著嘴唇推開林師的頭。
又把腿搭在他身上,索性給人編起了小辮兒:
「誒呀,沒什麼好說的嘛,就是能養活自己而已。」
為了方便全孝慈,林師使勁歪著頭,很委屈地想蹭過去又怕弄散全孝慈剛編好的辮子。
很自然地用手環住纖細腳踝不住地摩挲,試圖用眼神打動他:
「真的不能說嗎?小慈,我跟你保證過不調查遵守的很好啊,偷偷告訴我一定不會讓他們知道的。」
全孝慈蹬蹬腿甩掉林師的手,換了個半跪的姿勢給林師編另一邊的頭髮:
「唔,我再考慮考慮。」
「林老師!你弟弟瘋了!救我!」
猛烈的咳嗽聲傳來,韓一魚被林涵擒住後頸,胳膊都掰到另一邊,連滾帶爬地撞開包廂的門。
他們這一幫人都常在這裡喝茶聊天,韓一魚知道林師也不一定能在。
可林涵喝了酒又情緒失控,韓一魚秉持著兄弟情誼不好還手,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跑來茶室。
全孝慈叼著林師餵到嘴邊的點心,呆滯地看向扭打做一團的兩人,嚇得把對方的手指也含了進去。
林涵酒勁上頭,連頭都沒回,把韓一魚按在地板上惡狠狠地質問:
「你為什麼隨便拿我手機?為什麼要偷拍我相冊!為什麼還要刪掉我的照片!」
韓一魚疼的面目扭曲,想還手又理虧,攥緊拳頭砸著地面:
「我是想知道你為什麼哭成那個叼樣兒,也沒有偷拍!
我那是光明正大拍的!刪掉那個真是誤會,你丫突然給我一拳誤觸了而已
回收站恢復一下就好了,有病吧你!」
林涵鬆了手勁兒,像是頭一回學會用手機似的,顧不上在門口猶豫著想進來攔人的服務生。
就這麼盤腿坐在地上,笨拙地想要趕緊恢復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