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一個陌生人,當成高中時期自己的替代品了一樣。
胡文才覺得這個想法真是有夠惡劣,不過他當時是真的沒想過自己有可能和全孝慈發展到過界的關係。
微妙的羨慕和忮忌,促使胡文才給出了這種回答。
胡文才有意不去關注後續的發展,只大概知道全孝慈答應了那個男生的追求。
這並沒影響兩人的關係,畢竟有趣的事情那麼多,全孝慈不可能因為談戀愛就讓戀人占據全部的生活空間。
直到全孝慈想在高考前拍攝最後一套正片,胡文才才覺得不舒服。
明明是很熟悉的女攝了,但是和他擺親密動作的時候總是顯得有點放不開,胡文才覺得奇怪。
便開了個玩笑:「怎麼,做模考題做的連賣腐都賣不下去了?」
全孝慈不自在地整理纏繞在細腰上的綁帶,這個角色的上衣很短,幾乎是抹胸的高度。
胡文才擔心他穿著去漫展容易著涼,堅持要在攝影棚拍攝。
全孝慈沒說話,但是胡文才呲牙咧嘴的樂起來,被漆皮的高跟筒靴踩一下還挺疼。
攝影師幫全孝慈噴了點兒髮膠,用彩繪顏料在白嫩的小腹上又細心地描一遍複雜精緻的愛心紋路:
「得了吧你,又不誰都像你一樣是大齡單身男。」
攝影師是胡文才的大學同學,她背對著全孝慈時臉色略微沉下來,低頭給他發了條信息。
【你真傻假傻,小慈不好意思開這個口。
你倆那個帳號里出了那麼多cp向角色,人男朋友看了心裡不舒服想過沒?
待會兒他要來接小慈回學校,你注意點保持距離】
【嗨,我真沒想起來這碼子事兒,我的錯我的錯,咱們趕緊拍,別耽誤小年輕搞對象】
胡文才看似面不改色地收起手機,心裡覺得很不是滋味。
雜糅起來的情感,最讓他確定的一種就是彆扭。
全孝慈正專注地打字,從帶著點羞澀和喜悅的神態上來看,屏幕對面八成就是男友。
為了還原角色塗了純黑色指甲油的手指快速地翻飛,纖細瑩白,是從頭髮絲精緻到腳趾的漂亮男高。
如果我真是親叔叔就好了,胡文才被全孝慈坐在肩頭上還在憤憤不平的想,那樣就能光明正大地會會敢拱我家小白菜的臭小子。
「真不坐我的車啊?比坐地鐵不是方便多了嗎。」
拍攝結束,胡文才不死心地又問一遍。
平常都是自己送全孝慈回學校,又快捷又舒服。
怎么小嬌氣鬼談個戀愛把性格都談變了?地鐵站離目的地有段不短的步行距離,全孝慈可一向是腳不沾地的主兒。
攝影社從後面重重地給了他一拳,瞪著胡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