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開丞仍舊沉默:「……」
Kitty和黃戚嬰見勢不對, 找個藉口溜了。
「你別這樣看我。」沈佑嘉不舒服道。
嚴開丞默然片刻, 問:「以前受傷怎麼不告訴我?」
「男子漢受點傷很正常,誰要到處亂說。」沈佑嘉道:「再說,是你去韓國後, 我才開始攀岩的,我上哪兒去說呀?橫跨個太平洋去說哥哥我受傷了, 我傻的嗎?」
嚴開丞:「……」
察覺到嚴開丞低沉的情緒,沈佑嘉頓了頓,他小心地覷了眼嚴開丞。
嚴開丞面無表情道:「不去醫院就不去吧,你早點休息。」
「哥哥!」沈佑嘉拉住他的胳膊,嚴開丞側臉。
沈佑嘉緩緩鬆開他,嘟囔:「我真的沒事。」
「嗯。」這聲應得很敷衍。
「那,你要幫我噴藥嗎?」沈佑嘉不等嚴開丞回答,再次拉住他,往自己宿舍去,「你幫我吧,我自己夠不到,昨天有地方就沒有噴到。」
嚴開丞跟沈佑嘉去了他的房間,沈佑嘉快速地沖了個澡,只穿了個睡褲就出來了。他手裡拿了瓶雲南白藥,遞給嚴開丞:「就噴這個。」
「坐下。」嚴開丞道。
沈佑嘉背對著嚴開丞坐下,沒有衣服的遮擋,嚴開丞將他後背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沈佑嘉右側肩胛骨往上都是斑駁的青色。
他以前練舞時也經常受傷,甚至比沈佑嘉現在的青色還嚴重,但他就是莫名鬧心。
這青色在沈佑嘉白皙的背上異常刺眼。
嚴開丞眉心的痕跡愈發深刻,他晃了晃藥瓶,噴了上去。
噴上去的瞬間,沈佑嘉不自覺地挺了下腰背,流暢優美的蝴蝶骨在他的動作下往中間收攏,之後又緩緩放鬆。
嚴開丞的目光重新回到那片青色上,隨意吹了下,以便藥劑可以乾的更快。
但沈佑嘉忽然回身,縮著肩膀開口:「哥……
「嗯?」嚴開丞不明所以。
沈佑嘉無法形容那一瞬的感覺,溫涼的風落在他的肩上,那片皮膚像過了電流一樣蘇蘇麻麻的。
嚴開丞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主動問:「疼?」
「呃,不疼。」沈佑嘉搖了下頭,想了下,他還是說:「你吹的我痒痒麻麻的。」
嚴開丞:……你自然晾乾吧。」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他往後面坐了坐,這倒更方便他看沈佑嘉了。
沈佑嘉回身,他把一條腿盤在床上,閒聊道:「哥哥,你要不要順便洗個澡?」
嚴開丞語氣很淡:「我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