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佑嘉跟前,嚴開丞難得挫敗,但這偶爾的挫敗感並不討厭。沈佑嘉在廚房忙活,嚴開丞坐在沙發上看MV腳本,但看著看著,他的目光就被沈佑嘉自然而然地吸引。
沈佑嘉從小就不是個聽話的小孩兒,這種不羈與放縱體現在他的方方面面,以至於他偶爾溫順下來時,會給人一種被他認可和需要的錯覺,這種錯覺會使人情不自禁地想滿足他的一切。
比方說此時,慣常橫著走的人突然圍上圍裙做羹湯,這種閒適的居家感很能迷惑人,也會讓看著的人想,如果一直這麼下去就好了…
嚴開丞蹙眉收回眼神,心想自己最近真是忙暈了。
開飯時,看著桌上的家常小炒,嚴開丞頗為意外地看了眼沈佑嘉,沈佑嘉得意道:「你吃。」
嚴開丞夾了一筷子小炒黃牛肉,「可以。」他點頭評價。
「那是,我只要想學,沒什麼能難得住我。」沈佑嘉對自己的先天優勢頗為自得。
「什麼時候學的?」嚴開丞又夾了一塊滑蛋蝦仁。
「大學時候。」沈佑嘉說:「學校晚餐我吃不慣,就從宿舍里搬了出去,我原本也懶得做,但有一次晚上回去時被幾個人打劫,從那之後我晚上儘量避免出門。」
嚴開丞的筷子停在碗側,他凝眸:「打劫?」
沈佑嘉抱怨:「對啊,我租房時房東沒告訴那塊是危險區。」
嚴開丞:「受傷了嗎?」
沈佑嘉能說受了嗎?鐵定是不能。
「沒啊,我能讓別人打我嗎?」沈佑嘉得意道:「小爺擒拿可不是白練的,就那幾個人的身手,還不如我和我老爸在雨林時碰上的土著,一群垃圾。」
事實上,跑步也沒白練。他當時瞅准機會,竄得比猴都快,後來慶幸那幾個流氓沒帶槍。
嚴開丞面上不顯,心中卻有些波動,畢竟高中時和沈佑嘉約定一起去芝加哥的是他,但他當時沒想過沈佑嘉後來會真的去,畢竟沈佑嘉是個想一出是一出的人。
「以後不會有。」嚴開丞說:「你住我這裡。」
沈佑嘉笑了一聲:「能住多久?」
「住……想搬出去為止。」嚴開丞盯著筷子末端的排骨,語氣十分認真。限好文,
沈佑嘉又笑了:「哥哥,我沒搬東西過來,怎麼搬出去?你是變著法兒地想把我留下嗎?」
嚴開丞頷首:「如果你能包下一日三餐,那也行,我不收你房租。」
「那不成,我做飯就做個新鮮。」沈佑嘉吃著菜,煞有其事地說:「什麼事都不能做多,做多就不稀罕了。」
嚴開丞哼笑一聲:「你挺會拿捏。」
沈佑嘉看嚴開丞吃的挺有食慾,心中也不免得意,清了清嗓子,用指點江山的語氣道,「不過嘛,看你吃這麼好,我明天可以勉為其難地再做一頓。」
嚴開丞盛了一碗番茄蛋湯,道:「那要辜負你的勉為其難了,我明天四點趕飛機,可能一個星期都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