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開丞放空著腦袋,隨口問:「你喝假酒了?」
「笨蛋開丞,我這是困……沈佑嘉嫌棄地抱怨,過於困頓帶來的倦怠,使他的聲音像是裹了一層電流,聽起來蘇蘇懶懶的:「我要是不說話就睡過去了。」
「你睡。」嚴開丞的腦袋微偏,遠離了他的電磁音。他想,廢話連篇的,你還不如睡過去。
沈佑嘉理直氣壯嚷嚷:「我能讓你一個人走這條路嗎?」
「這麼貼心?」嚴開丞微微挑眉,直起身子:「那你自己下來走。」
沈佑嘉哼唧一聲,緊緊摟住嚴開丞的脖子,表明了自己堅決不下來的態度。
嚴開丞無奈地發出一聲輕笑。
「渣男音。」沈佑嘉直起腦袋,從側面打量著嚴開丞,煞有其事地評價。
嚴開丞反應得很快:「那是你。」
沈佑嘉用腦袋撞了下他的肩頭,不滿:「我怎麼渣男音。」
「你能好好說話嗎?嗓子別那麼粘。」嚴開丞無語道。
沈佑嘉委屈叫道:「我沒有啊——」
「靠!」嚴開丞忙遠離他的聲音,「你又吊什麼嗓子?」
「我怎麼樣你都不滿意。」沈佑嘉倒打一耙,他隨手戳了戳嚴開丞的胸口:「那就是你的問題。」
「手!」
沈佑嘉輕哼一聲,老老實實地把手放下。但偶爾的,他的手背會有一下沒一下地蹭在嚴開丞胸前。
嚴開丞背著沈佑嘉走到了他們公寓樓前,「下來。」嚴開丞道:「自己上電梯。」
沈佑嘉慢吞吞地下來,整個人還是膩歪在嚴開丞身上。
臨近中秋,凌晨的溫度本來就低,電梯裡還開著冷氣,兩人穿著短袖,冷氣絲絲縷縷地纏繞上來。
沈佑嘉幽幽道:「有鬼氣。」
「是嗎?」嚴開丞隨手按上電梯門,一本正經地問:「那你問問鬼,吃不吃年滿十七,而且脾氣很臭的小孩兒。」
沈佑嘉接的很快:「他說不吃,他要吃年滿二十,看起來像冰塊的人。」
「幼稚。」
「你先起頭的。」
嚴開丞道:「我看你是不困了。」
電梯門開,嚴開丞率先走出去,還沒走出兩步,他就覺得被人從側面一推,整個人不輕不重地撞在了側面的瓷磚牆上。
「哇吼——」沈佑嘉張牙舞爪地貼近他:「嚇死你!」
嚴開丞索性靠在牆上,欣賞著沈佑嘉毫無驚嚇性的表演,聲音毫無波動:「嗯,嚇死了。」
「……」沈佑嘉費解地歪頭,由衷道:「你是厲害。」
嚴開丞淡定表示:「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