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嘉胡亂應道:「不啊。」
「我仿佛看到你以後有女朋友的樣子了。」吳晶調侃:「哎,我們嘉崽不會是個耙耳朵吧?」
沈佑嘉哼道:「行了,你別費事逗我笑了,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吳晶:「……」
送他下車時,吳晶交代:「今晚你好好休息,明早九點我來接你拍雜誌。」
沈佑嘉拎著行李箱回到家中,客廳空無一人,只有浴室里傳來水聲,他不滿地想,自己累死累活地跑了一天通告,嚴開丞倒是舒服。
這麼舒服,怪不得把他忘了。
水聲停,沈佑嘉環顧四周,他悄悄把行李箱藏到沙發後面,躡手躡腳地走到浴室門口。
門咔嚓被擰開了,沈佑嘉突然跳出來:「哇啊啊啊啊!」
「What!」從浴室里出來的人嚇得飛起,他緊緊拽著腰間的浴巾,五官亂飛地看著沈佑嘉。
這金髮碧眼的男人當然不是嚴開丞。
沈佑嘉蹙眉疑惑:「Frank?」
「Oh my go……弗蘭克捂著胸口,有氣無力道:「Juice?」他翻了個白眼,用蹩腳但流暢的中文道:「你要嚇死我?」
沈佑嘉蹙眉嫌棄道:「你怎麼在這兒?我哥哥呢?」
弗蘭克無所顧忌地撤掉浴巾換睡衣,沈佑嘉下意識別開目光,催促著問:「問你呢,我哥哥去哪兒了?」
「你哥哥?」弗蘭克頂著濕漉漉的頭髮,舒服地靠在沙發上,他強調:「小怪物,嚴是我弟弟,我的親弟弟,還有,你怎麼也不問問我為什麼在這兒?我不是你哥哥嗎?」
「少廢話。」
弗蘭克端起茶几上的紅酒,悠然地抿了一口,道:「他開學啊,早上就走了。」
哦對,嚴開丞還是大三學生,最近確實是開學季來著。
弗蘭克懶懶地問:「你有什麼事?我能幫你代為轉達。」
「我用你轉達?」沈佑嘉起身,托著行李箱進了嚴開丞的臥室。
弗蘭克提醒:「那是嚴的臥室。」
「我知道。」沈佑嘉的聲音從臥室里傳出來,他嫌棄道:「但我不想跟你用一個衛生間。」
弗蘭克難以置信道:「你嫌我髒?」
「我嫌你的沐浴液難聞。」沈佑嘉探出一個腦袋,鄙夷道:「你自己聞聞,那好聞嗎?」
弗蘭克聞了聞自己手臂,一股藥的苦味,他振振有詞道:「人參沐浴液,山里道長親自釀的。」
沈佑嘉出來收拾自己的洗漱用品,他呵呵道:「聽過釀酒釀蜂蜜的,沒聽過還釀沐浴液。」
弗蘭克若有所思道:「不都是make嗎?」
弗蘭克是嚴開丞同母異父的哥哥。嚴媽媽嫁給嚴開丞爸爸之前,還有過一段短暫的婚姻,弗蘭克是她跟一個美國人生的。
弗蘭克比嚴開丞大四歲,但遠不如嚴開丞成熟沉穩。他自稱流浪詩人,還做過道士和和尚,畢業兩年了,一直無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