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教訓」一下嚴開丞,心中忽然就不捨得了, 等他好不容易拋開這所謂的「不捨得」,茫然地發現不知道怎麼做。
他被這「看得吃不得」的抓心撓肝給急醒了。
在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昨晚的尷尬和夢中的茫然一同湧入腦海。
「要死。」沈佑嘉嘀咕著坐起來,穿衣服時,他順便回味了下夢中嚴開丞漠然的表情,心中忐忑起來。
等他出了臥室,看到了半開放式廚房裡站著的人。
嚴開丞正等在咖啡機前,他聽到動靜回身,看到沈佑嘉僵硬地站在臥室門口,要出不出的樣子。
「……沈佑嘉抬起打招呼的手,語言陷入卡殼。
「早。」嚴開丞面色如常,頷首打了招呼,「桌上有早餐。」
沈佑嘉心中奇怪,嚴開丞這也太正常了,搞得他的不正常愈發不正常。
嚴開丞問:「你一會兒去公司嗎?」
「對。」沈佑嘉下意識回答:「十點多有個活動。」
「那好,我送你過去。」嚴開丞道。
「好,好。」
嚴開丞忽然問:「你怎麼了?」
沈佑嘉:「……麼?」
「奇奇怪怪。」嚴開丞喝了口咖啡,評價:「跟做賊似的。」
沈佑嘉頓了下,繼而不滿道:「還不……停住話頭,他抬眸看去,問:「昨晚的事你不記得?」
「記得。」嚴開丞點頭。
沈佑嘉握著水杯的手一緊。
嚴開丞不疾不徐道:「昨晚晚會結束後,我跟同學去喝了酒,酒喝多了回來就睡了,怎麼了?」
……了?」沈佑嘉試探著問。
嚴開丞面色如常,反問:「還能有什麼?」
「沒,沒了。」沈佑嘉鬆了口氣。
既然嚴開丞斷片不記得了,那他也假裝不記得好了。
一切回歸正常。
沈佑嘉顯然放輕鬆不少,他稍顯抱怨道:「你下次別喝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