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這麼說話嗎?」嚴開丞被他的陰陽怪氣搞得心煩意亂,聲音不由得冷下來。
「嚴開丞,如果我當時沒有告白,你是不是也打算不開口?」沈佑嘉突然問。
嚴開丞被噎住了,從當時的情況來看,確實如此。
「所以我根本就是可有可無……沈佑嘉說到最後幾個字時,沒忍住變了聲音,聽起來很是難過。
嚴開丞立刻否認:「不是,佑嘉,就算當時你沒開口,我遲早會開……
「遲早?有多遲?會早嗎?」沈佑嘉逼近嚴開丞,質問:「在你事業有成的時候?那你有想過嗎?如果到時候我有了別人呢?」
嚴開丞抬手制止他毫無距離感的靠近,用眼神安撫他冷靜下來,「佑……
「在你所有的選擇里,我從來不是單選。」沈佑嘉道:「就像你拒絕和林森雨營業,只是因為她沒有合作價值,又能恰好哄我高興,而你默許營銷號炒作你和夏媛,也是因為你們能雙贏,是不是?」
這個嚴開丞沒有否認,他沉默兩秒,回答:「是。」
由於嚴開丞太過坦然,沈佑嘉一時愣怔。
嚴開丞動作隨意地鬆了下領口,不疾不徐道:「但這是我的工作,我也希望我的工作會更好,有能利用的關係為什麼不用?單單為了證明什麼而拒絕某條途徑,這很幼稚,而我,從來都是這樣。」
他蟄伏著等待過機會,一旦看準,他會毫不猶豫地抓住,他穩步前行的每一步,都是深思熟慮過的結果。
沈佑嘉啞口無言,說出這話的嚴開丞像是黑夜裡埋伏在樹枝上的矯捷黑豹,居高臨下地審視著樹下的獵物,冷靜從容又志在必得。
沈佑嘉仍在窩火,但胸口卻不受控制地躍動了幾下。
「所以,你後悔了嗎?」嚴開丞眸色漆黑,愈發有些深不可測。
沈佑嘉呼吸微滯,凝眉盯著嚴開丞,後悔什麼?
「沈佑嘉,未來半年,一年,甚至三四五年,我都會很忙,我可能顧不上你,而你的性子,是絕對需要我陪的。」
嚴開丞似乎覺得總這麼吵下去不是辦法,他打算說明白,身體鬆懈下來,他眉宇間露出幾分疲色,實際上,他很少露出這幅神態,他漫無目的地說:「以後,也會像今天這樣,說不定更差勁,你會怪我不顧家,我也會嫌你太煩人。」
「你什麼意思?」
「我在闡述可能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