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嘉送給他奧利維亞做的奶油蛋糕,說:「謝謝。」
作為這艘遊輪的最大金主,沈佑嘉自然享有遊輪的頂級配置,他住在遊輪頂層的複式閣樓套房,只要他不下樓,其他人影響不到他。
沈佑嘉經常在夜晚的九層甲班上畫畫,這一層沒什麼娛樂設施,比較安靜,它下一層是整個露天酒吧和狂歡的旅客。
沈佑嘉低頭描繪著畫架上的畫,也只有在這麼寂寥無人的時刻,他才敢這麼肆無忌憚地畫他想畫的人。
畫架上是一幅半裸的人物插畫,如果嚴開丞的粉絲看到,估計會激動地尖叫起來。
畫中人黑髮黑眸,慣常冷峻的眉眼間染上幾分欲色,流暢的鎖骨,緊緻的腹肌…
這可不怪沈佑嘉。
直到他離開,他也沒瞧見完全脫了衣服的嚴開丞,現在只能自由發揮了。
這時,一段低沉的英文緩緩闖入他的耳朵,「洛麗塔,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望之火①。」
沈佑嘉不樂意地轉過自己的畫架,皺眉盯著來人,十分的不耐煩。
那是個相貌英俊的英國人,約摸三十左右的年紀,看起來粗獷不羈,他在一家土耳其餐廳看到了沈佑嘉,當即表示了自己的好感。
他說自己叫安德魯,是個流浪的詩人。
沈佑嘉當即就明白了,眯眼道:「啃老的敗家子嗎?」
安德魯:「……」
後來,沈佑嘉不怎麼理會他,他卻總纏著沈佑嘉,搞得沈佑嘉不禁自我懷疑,他有那麼招男人喜歡嗎?他看起來很像是喜歡男人嗎?
迎著沈佑嘉不耐煩的目光,安德魯自我感覺良好地念著剩下的話:「我的罪惡,我的靈魂②。」
沈佑嘉心想,這傢伙給你裝的。
裝完一part的安德魯迷人一笑,對沈佑嘉風度翩翩地舉杯。
沈佑嘉簡潔道:「滾。」
「這麼辣。」安德魯走近,微笑道:「寶貝,我看得出來,你也在凝視你的罪惡。」
「安德魯,請叫我沈先生。」沈佑嘉聽到寶貝後一陣惡寒。
安德魯深情地望著沈佑嘉,「沈,你知道藝術家最不能缺的東西是什麼嗎?」
沈佑嘉靠著畫板,挑眉:「缺心眼?」
「你真有意思,但不是,我告訴你,是酒精,性/愛,與自由。」安德魯看起來已經喝了不少。
「所以?」
「所以,我誠摯地邀請你與我飲酒,之後共赴一場歡愉的性/愛,再自由地一拍兩散。」安德魯說。
沈佑嘉盯了他片刻,緩緩一笑:「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