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開丞下床拿了身衣服穿上,又撿起地上散落的睡袍和睡衣,丟進了衛生間的洗衣筐中。
草草地洗漱過後,嚴開丞扶著腰走出臥室,只是他剛出門,就看到了客廳沙發上的人。
「……」
「……」
四目相對。
相對無言。
嚴開丞有些詫異,他明明聽著沈佑嘉出門了。
沈佑嘉捧著手機同樣詫異,他剛剛是打算出門,可當他打開門的那一剎那,忽然想到,如果嚴開丞在他離開時醒了,以為他是個不想負責的渣男怎麼辦?於是退了回來,選擇線上買菜。
沈佑嘉的目光流連到嚴開丞的腰上,「……」嚴開丞若無其事地放下腰間的手,隨口問:「不是出去了嗎?」
沈佑嘉從嚴開丞的舉止中意識到了什麼,嚴開丞是想等自己離開才起來嗎?他醒了多久?為什麼要等自己離開再起床?所以他是不願意的嗎?不願意的話昨晚為什麼要先拋橄欖枝?
在嚴開丞的眼中,沈佑嘉的臉頰從起初的平坦很快鼓成氣呼呼的一團,「你想我出去的話,我現在就出去。」沈佑嘉的語氣活像個事後面對渣男的倔強小白花。
嚴開丞沉默片刻後,解釋:「我剛才聽到關門聲。」
沈佑嘉黯淡地拿起外套,往門口走去。
嚴開丞走了兩步又停下來,他停住想要去撐腰的手,語氣有些無奈:「昨晚我喝醉了,你別生氣。」
「我很生氣!」沈佑嘉停下腳步,回身瞪著嚴開丞,「從昨晚就一直很生氣。」
嚴開丞不知道他哪裡來的氣,只好望著他。
沈佑嘉補充:「當然,除去我們做/愛那部分。」
「……」
嚴開丞只當自己沒聽見那句,緩聲道:「如果我喝醉後說了或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我先跟你道歉。」
看沈佑嘉怔怔地望著自己,嚴開丞繼續道:「至於讓你住這……我和沈叔沒跟你商量,如果你有其他想住的地方,我會送你過去。」回憶起醉後與沈佑嘉置氣,嚴開丞現在覺得也是沒有必要。
秉著有問題就解決問題的原則,他中肯地提出建議。
「開丞,」沈佑嘉突然出聲:「要不你坐下說?」他一直盯著嚴開丞,自然也察覺到嚴開丞時不時扶腰和扶著沙發邊沿的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