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開丞明白了:「那你繼續住這間。」說著,他拎著床褥往外走,路過沈佑嘉時,沈佑嘉抬起胳膊攔住他:「幹嘛多此一舉?」
嚴開丞:「……」
沈佑嘉理所應當地說:「反正你一個星期後也進組了,幹嘛再收拾一間房間,到時候又要麻煩家政阿姨。」
嚴開丞:「……」我替家政阿姨謝謝你。
沈佑嘉慢條斯理地收回自己的手,似笑非笑地問:「還是說,你偏要矯情地睡外面?」
嚴開丞微微皺眉,他喝醉並不斷片,自然也知道這句話自己也說過。
沈佑嘉側身,縮短了與嚴開丞的距離,「反正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你怕什麼?」
這句話的挑釁意味十分明顯,嚴開丞眸光微閃,不動聲色道:「怕嚇到你。」
「哦?」
「畢竟昨晚犯矯情的是你。」嚴開丞將被褥重新扔進柜子里,轉身走進浴室。
晚上,兩人一起躺下時,沈佑嘉本以為自己會輾轉反側,畢竟剛發生了親密關係,男朋友又在身邊睡著,誰能不心猿意馬?但他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這心猿意馬延續到了夢鄉,昨晚發生的一切清晰地在夢中情景再現,熟悉的矯健身軀,抑制不住的喘息,偶爾失神迷離的瞳孔…
沈佑嘉呼吸一沉,驀地睜開眼睛。
周圍漆黑一片,臥室窗簾的隔光效果很好,臥室里只有兩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沈佑嘉的呼吸略顯錯亂,嚴開丞睡得不沉,他原本側臥著睡,也就是背對著沈佑嘉,察覺到沈佑嘉的異樣後,他回身,試探性地叫了一聲:「佑嘉?」
沈佑嘉胡亂應了一聲:「……
「做噩夢了?」嚴開丞伸手摸向他。
溫暖的指尖觸碰到沈佑嘉的脖頸,嚴開丞感知到他動脈處的涌動,「……」嚴開丞緩聲問:「你不舒服?」
「是!不舒服!我很不舒服!你不要再問了。」沈佑嘉心煩意亂地捉住脖頸處的手,卻沒有丟開,他咬牙切齒道:「我是頭髮昏了才想跟你睡一起。」
嚴開丞尋思著他以前也沒有起床氣,現在怎麼這麼重?於是心不在焉地說了一句:「那你可能真的頭髮昏。」
沈佑嘉抓住嚴開丞的手,安撫自己躁動情緒般地,他低頭吻在那隻手的手背上。
感覺到手背上傳來的灼燙熱意,嚴開丞才反應過來沈佑嘉怎麼了,他不確定地用另一隻手摸向沈佑嘉的被子裡面。
沈佑嘉低呼一聲,不受控制般地蜷縮起身體,黑暗中,他恨恨地望向嚴開丞:「你幹嘛!」
嚴開丞似乎發出一聲低笑,他緩緩起身,向沈佑嘉靠近過去:「要我幫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