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的路上,嚴開丞冷不丁地問:「朋朋,你是願意和一個與你有共同話題的人在一起,還是願意……個跟你沒共同話題的人在一起?」
朋朋不假思索道:「肯定是有共同話題的啊,不然聊什麼?整天你吃了沒我吃了沒?那多沒意思,過不了多久就會膩了。」
嚴開丞頓了下,「這樣?」
「啊,人是要交流的。」朋朋說:「你想吧,甜言蜜語總能說完,兩個人在一起最主要的是什麼?說話啊,說什麼?說共同話題啊,不然你跟他聊音樂,他跟你聊雞毛,你願意聽嗎?即便你一時遷就他願意聽,但你能保證遷就他一輩子嗎?」
嚴開丞淡淡評價:「你閱歷挺豐富的。」
「嗐,我爸媽就是這樣,我爸不明白我媽的詩詞歌賦,我媽也討厭我爸的大男子主義,倆人吵了一輩子,所以我就想,等以後我結婚了,我一定要找個跟我有共同話題的。」
嚴開丞認真問:「吵一輩子?那為什麼不離?」
朋朋愣了愣,沒想到嚴開丞問了這麼個問題:「這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回到酒店已經很晚了,嚴開丞進門就聞到了飯菜香,「結束了?」沈佑嘉端著兩盤菜出來,腰間繫著圍裙。
嚴開丞微訝:「你?」
沈佑嘉得意道:「我跟你的工作人員可是很熟的。」他們都管我叫老闆娘。
「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嚴開丞走過來問。
「你不是忙嗎?」沈佑嘉催促:「快洗手,吃飯。」
嚴開丞走到廚房,擰開水龍頭,「你得提前告訴我,萬一我不回來吃怎麼辦?」
「你不回來吃,我還要吃啊。」沈佑嘉理所應當道。
嚴開丞:「……」是這個理,但就是,他聽著不是很舒服,好像他是可有可無的。
總而言之,胡思亂想可不好,嚴開丞打斷自己的思緒。
沈佑嘉迫不及待地說:「你知道我獲獎的消息了嗎?」
「嗯,《流雲》對吧?很漂亮。」嚴開丞說,頓了下,他補充:「尤其是,那幾道金邊。」
沈佑嘉得意地閉了閉眼睛,哼道:「隨便畫畫。」
嚴開丞坐在桌對面:「比賽算告一段落了?」
「是結束了。」沈佑嘉攤手,語氣不屑道:「但夠那群評論家說上一段時間了,不過沒所謂了,有人貶低就有人褒獎。」
嚴開丞:「比如宮錦?」
「啊?」沈佑嘉停下動作,不明所以地看著嚴開丞:「宮錦怎麼?」
「沒什麼。」嚴開丞面色自若地吃著菜:「他應該很喜歡你的作品。」
沈佑嘉撇撇嘴:「他啊,他再欣賞一幅話也不會明說,說起來你倆還有點像,都有些悶騷。」
「……」
飯後,沈佑嘉說:「我聽朋朋說,你們明天休息一天?」
嚴開丞點頭:「幾個主演都有事。」
「難得啊,你沒有事。」沈佑嘉打趣。
嚴開丞:「確實,明天你想去哪裡玩?我陪你逛逛,附近好像有個不錯的展館。」
「可以。」沈佑嘉摸著下巴說:「我記得宮老師說過那個展館,他也一直想來看,裡面有幅誰的畫來……
「你自己慢慢想吧。」嚴開丞轉身去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