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嘉撓撓頭,不知怎麼的,他的臉漸漸紅了起來,含糊道:「反正等比賽視頻上傳後,你自己看唄。」
奇奇怪怪的,嚴開丞心想。
很快,酒店送來了飯菜,吃飯時,嚴開丞問:「比賽結束了,接下來你會去哪裡?」
沈佑嘉笑問:「你想跟我一起去嗎?」
「不一定。」嚴開丞認真道:「我的假期在年初已經用完了。」
沈佑嘉停下筷子,「是遊輪到達芬蘭之後?我沒想到,你是真的想去看極光。」他不自在道:「我以為你到了芬蘭就會離開,所……就先離開了。」
嚴開丞理解道:「不怪你會這麼想,而是我給你留下的印象就是這樣。」
「開丞,我會賠你一場極光的。」沈佑嘉抬眸認真道。
嚴開丞不以為意地笑了下:「也沒有很想看,當時想……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你。」
「……」這是嚴開丞第一次直白地告訴沈佑嘉,因為你。
「你離開得有點久。」嚴開丞說,他夾了一塊魚肉放在沈佑嘉的碗裡,說:「我好像有點著急了。」
沈佑嘉神色微動:「那你為什麼不在雪梨時就出現?」
嚴開丞看向他,沈佑嘉的眼中一片瞭然,他微嘆一聲:「是朋朋告訴你的吧。」頓了下,他措辭:「因為……不確定你的心情,沈佑嘉,在我喜歡你之前,你得先是自由的。」
嚴開丞不想不合時宜地出現,他向來是個乾脆利索的人,卻在每次對待沈佑嘉時都有些磨蹭。
「其實,」嚴開丞覺得剖白心跡太難了,他停了好幾次,斟酌開口:「從過去到現在,我都不想你因為我放棄什麼。」
這種話嚴開丞以前沒少說,但每次兩人都不歡而散,那時候,沈佑嘉煩透了嚴開丞總是把他往外推的舉動。
「那時候,我以為我能做好。」沈佑嘉垂眸,再抬眸時,他直白道:「哥哥,我太喜歡你了,真的真的很喜歡,你明白嗎?我甚至覺得你就是我的,我沒法再用十七年或者二十年去喜歡別人,我只要想想我以後可能和別人在一……就特別煩,我沒什麼特別想要的,你是我唯一想要抓住的東西,可……
他像是突然泄了口氣,由衷而認真道:「你得先是你自己,這是我後來想明白的。」
「我那時候像是溺水一樣,只能牢牢抓著你一根救命稻草。」沈佑嘉兀自低落,片刻後,強調:「這可不算是反思,反思代表錯了,我沒有錯,我只是在闡述事實。」
嚴開丞專注地看著他:「那為什麼不聯繫我?我以為你一直在生氣。」
沈佑嘉苦笑一聲:「我怕我聯繫你之後,就會再粘著你,可再粘著你又怎樣?我不痛快,你也鬧心,我有時候會恨你,但又很想你,那種感覺很要命,我當時甚至想,如果能一覺醒來忘了你是誰就好了,可我這麼想,無非是仗著自己不會忘了你,聽起來是不是很繞?可我當時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