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開丞睜眼,涼涼地看向沈佑嘉:「你說什麼?」
「說……嘛縱著我胡鬧。」沈佑嘉不情不願地改口。
「我樂意。」嚴開丞淡淡道。
沈佑嘉暗暗翹起唇角,他摟住嚴開丞,無限溫柔地開口:「沒關係的哥哥,我會照顧你,很快就會好的。」
嚴開丞心想,他又給自己安排了什麼角色?
沈佑嘉看著那些話,不由得腹誹自己,這些話是怎麼想起來了的?幼稚了。
「佑嘉。」嚴開丞靠在沈佑嘉側面,隨手拿起一張明信片,自然地要求:「讀一下。」
沈佑嘉擺手拒絕:「你都看過了,讀什麼讀啊,不讀。」有些話念出來和寫出來是不一樣的。
「讀一下。」嚴開丞側臉,將下巴擱在沈佑嘉肩膀上,這動作很親昵。
他明明是正常語氣,卻聽得沈佑嘉半個身子都麻了,沈佑嘉緩緩側臉,注視著嚴開丞的眼睛。
嚴開丞仍舊神色自若,左手從沈佑嘉胳膊下面穿過,親密地環摟住沈佑嘉的腰,又說了遍:「讀一下吧。」
這……嬌?沈佑嘉半信半疑地想,還能這樣?他撒嬌都是哼哼唧唧的耍賴做派,但是嚴開丞聲音如常,甚至哪裡都如常,但就是讓人覺得他像是猛獸馴服地依臥在人身側,使人滿心雀躍的同時又升起輕飄飄的成就感。
這是嚴開丞啊,他對誰這樣過呢?沈佑嘉想,只有我。
那讀一下也不是不行,但也不能那麼快答應,人不能慣著。
過了三秒後,沈佑嘉才假模假樣地答應:「那好吧。」
他清了清嗓子:「親愛的哥哥,我現在在克格魯國家公園,我看到一隻黑豹,原本想拍下來,可他溜得太快啦,真奇怪,你和它哪哪兒都不像,可我就是覺得你和它很像。」
念完這一張,沈佑嘉用下巴蹭著嚴開丞的發,說:「我後來把它畫下來了,一會兒給你看。」
嚴開丞點了下頭,說:「接著。」
沈佑嘉看起來並不想繼續,他試探地問:「你不覺得很無聊嗎?」
「沒有。」嚴開丞簡潔道。
「那好吧。」沈佑嘉閉上眼睛在盒子裡摸來摸去:「抓盲卡,抓到哪張是哪張。」
「親愛的哥哥,我今天看了角馬大遷徙,但我想你應該不會喜歡,因為小時候你最喜歡的木法沙就是葬身在角馬大遷徙中,雖然責任在於老刀疤。」
「親愛的哥哥,我到了老沈來過的許願湖這邊,老實說,無聊極了。」
沈佑嘉百無聊賴地又拿起一張,看清楚內容後,他卻頓住了,「這張沒什麼好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