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密面具人,故意激他:說你是廢物都沾污了這兩個字。
父親蘇秦,拍碎桌子,怒發飛揚:你滾,你給我滾!
一個丰神絕代的女子,離開李家時,不屑的看向他:有你這種弟弟,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污點。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我不要死。
我欠人的,我要還;人欠我的,我要收。
諸事未了,我蘇烈絕不去死!
憑著這一口絕強的信念,蘇烈咬破舌尖,在劇痛的刺激下,頭腦瞬間清明不少。
叮嚀!
有什麼東西閃著銀光,是白墨雨的寒鏈,它沒掉下去,而是纏繞在一處瀑壁的絕崖尖上。
妖兒臉白如霜,老嫗的死,仍讓她半天都反映不過來。
憑老嫗武者五重的修為,竟會被一個不到武者三重的人拉下暗瀑,同歸於盡,這怎麼可能?
但不管她相不相信,可事實卻發生在她眼前。
老嫗的身份在姫族可不一般,不像鬍鬚男子三人一樣,可有可無,死了就死了。
她出了事,回到姫族後,她將會受到可怕酷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算是姫玄也保不住她。
突然,妖兒眼中含煞,瞪向仍無力起身,倒在地上的白墨雨:「是你,是你,都是這你賤人害得我,我要你不得好死。」
妖兒如突然得了失心瘋,朝著白墨雨衝過去,揮舞著長劍,竟要將她一劍刺死。
啊!
撲過去的妖兒大聲慘叫,捂臉倒地。
白墨雨不知拿出了什麼藥粉,灑在妖兒的臉上。
啊啊啊!
妖兒瘋狂於地上打滾,卻見她臉上,血肉模糊,一個個白色小水泡,不斷從她臉上長起,接著爆開,帶起大量血肉橫飛。
白墨雨踉蹌的爬了起來。
不知為何,由於蘇烈的身死,白墨雨覺得原本了無生趣的人生,突然有了點點意外。
倒不是她喜歡上了蘇烈,而是她感覺,有一個人莫名其妙的對她好,願意為她死。若讓對方白白死掉,無所作為,心裡那難受的感覺,會比死更可怕。
因為欠了別人。
啊!
「你害我如此,我要你的命。」
還剩餘一些理智的妖兒,模樣恐怖,姿容如鬼,撿回長劍朝白墨雨瘋狂撲來。
說實話,儘管以毀屍粉重創妖兒。
可白墨雨身受重傷,如今狀態的她非常糟糕。
白墨雨強提武元氣,目視著如餓鬼般猙獰撲至的妖兒。
噗!
冷劍自白墨雨左側香肩貫穿而過,血涌如噴,染紅了她的衣衫。
但同時,妖兒的喉嚨也被她捏碎,頭腦一歪,兩人一塊倒地。
妖兒的屍體順力壓在白墨雨的身上。
四周死寂一片,被刺穿肩膀強提武元氣的白墨雨意識漸漸迷乎,可在她意識迷散之際,眼神卻看向了暗瀑那一邊。
我要死了嗎?
要不然怎麼會又看到,那個看光自己身子的混蛋又爬了上來。
搖搖欲墜,意識迷散的蘇烈,憑著絕強的意念,終於借著寒鏈爬了上來。
當他上來後,就看到兩道人影交纏在一塊,正是那白墨雨與妖兒。
蘇烈現在受傷極重,意識迷亂,若任由自己這樣倒下去的話,絕對九死一生。
血芝!
對,百年血芝!
蘇烈儘管已經脫力,卻咬牙朝白墨雨的方向爬過去。
不過百米左右的距離,可他卻硬生生爬了半個時辰,蘇烈才艱難挪到她們身邊。
他吃力推開妖兒的屍體後,伸手在白墨雨的衣中尋找。意識已越來越模糊,就快要撐不下了。
無比的冷,無比的凍,昏昏欲睡,這是蘇烈現在唯一的感受。
感覺時間過了好久,終於,他終於摸出被裹住的血芝。
困,難以抵擋的困意如潮水一般襲卷撲來。
就要昏迷之際,蘇烈使勁全身最後一分力氣,一口咬上血芝,然後頭腦一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