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低於地煞境以下的攻擊怎麼能傷得了黑眼殭屍。」
「他是怎麼做到的。」
別說其他人,就連魔一海與盧蕭也深深震驚,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就是精通邪武修之法的姬玄也略微失神。
唖!
吃痛的黑眼殭屍,仰顱暴吼,在吃痛之下,猛的獠牙外翻,還是一口咬上了蘇烈的脖子。
「不!」
見這一幕,被小青鳥帶飛在空中白墨雨,失聲痛呼,其音之哀,如杜鵑啼血。
唳,小青鳥的尖鳴亦悽厲幽揚。
冷,凍,寒。
感覺體內血液快速游失的蘇烈,渾身發軟,四肢無力,連握住炎禹的手都無力鬆開。
咕嚕咕嚕!
黑眼殭屍大口大口的吸血聲,格外刺耳,那也是蘇烈現在唯一能聽到的聲音。
就這樣死了嗎?
我不甘心,絕不甘心!
靈兒還沒有救出來。
親生父母的下落一無所知。
蘇凰欠我的債還沒有收回。
我不能死,不能死!
身體越來越無力,意識愈來愈迷糊,可蘇烈的內心卻在歇力嘶喊。
血液的流失,使他臉上蒼白如死。
或許是絕強的毅力與極度不甘的意念,使蘇烈恢復了一點點力氣。
敢吸我的血,那我就吸你的血。
不知道從來透支出的力氣,使蘇烈掙脫開了黑眼殭屍的雙臂。
蘇烈如瘋了一般,扭頭狠狠咬上了黑眼殭屍的耳朵。
唖!
黑眼殭屍的屍吼中透著痛苦。
按理說,它一身銅皮鐵骨,沒有地煞境的可怕攻擊,根本傷不了它半分。
尋常人若咬上它的耳朵,就算是牙齒崩斷,也不見得能在它耳朵上留下半絲牙印。
可是蘇烈,再次顛覆了常理,在漆黑的屍血外噴之下,竟一口將整隻黑眼殭屍的耳朵咬斷撕下。
嘭!
吃痛之下的黑眼殭屍,直接將蘇烈狠狠甩在了湖裡。
它四肢亂舞,看來失去耳朵後,哪怕是殭屍之體,也使它受創極重。
而蘇烈,隨著水花澎賤,身體沉入了湖底。
好機會!
姬玄,盧蕭,魔一海,這三人同時眼中放光,雖不知道蘇烈是如何做到的,竟然能傷到黑眼殭屍,可此時,就是使出底牌,攻擊黑眼殭屍的最佳機會。
魔一海以劍劃破手心,全身武元氣爆發而開,頓時,自遠處蘇烈先前幫他布好的天罡七星位的道符中,有強烈的武元波動,最後朝天射出可怕劍光。
有道難以形容的可怕攻擊在極速蘊量。
這是地煞境的氣勢,魔一海居然憑道符借來了地煞境的可怕一擊。
盧蕭的手段也極為不凡,他摸出一張金色的道符,這是一道極其珍貴,不亞於地煞境強者全力出招的火系道符。
道符一出,炙熱的高溫,蔓延了整整千米內的湖面,火紅的劍光,撕裂燃現。
而姬玄更是不顧傷體,毅然將妄邪從水鬼頭上抽出,然後以血抹上,於空中刻畫邪異古符。
他的威勢雖遠遠不及魔一海與盧蕭,但明顯,這招對付邪物殭屍卻是極為有效,連黑眼殭屍都狠狠朝他掃來。
冷,無盡的冷。
身子慢慢往湖底沉下去的蘇烈,已近昏死,若非猛然感覺到湖面上發生了可怕的衝擊震動,被這一刺激,他早已徹底失去了意識。
那是什麼?
自己真的要死了嗎。
不然為何會出現幻覺。
有具物體,自湖水中掉落,朝蘇烈的方向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