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蘇烈還是極有自知之明。
當即開始朝遠處游去,想看看附近是否有島存在。
幽海這的地理環境極為險峻。
半天過後,海平面不遠處,是一個萬丈雄峰,連綿不盡巨島。島下平原地帶居多,多奇植怪樹,老藤異棘。
此地絕非善地,猿嘯獸吼,禽鳴怪啼之聲,不時迴蕩於四周。
若是普通人到此,怕不出半日,就將埋骨在這。
正要上岸。
島邊,從濃厚的棘草叢中,突然暴竄出一道花綠相交,五蹄兩尾,狼首豹身的異獸撲向蘇烈。
腥風逼來。
蘇烈眼眸一咪,正要抽出風寒反擊時。
嗖的一聲銳響。
自遠處,射飛來一道寒芒。
嗷嗚。
這頭異獸,被突如而來的攻擊,破腹打穿,發出哀鳴,然後濺出水花,掉進了河水中。
「小子,把那頭狍獸給爺撈出來。」
一道冰冷帶著命令口吻的語氣響起。
只見,有個背負雙劍,黃袍束髮的男子自棘叢中走出。
剛剛擊殺狍獸的攻擊,便是他發出的。
「二師兄,你真厲害,這頭狍獸,我與三師姐追殺了這麼久都沒得手呢。」
很快,有個年齡十六左右,明媚嬌艷,綠裙裹身,洋益著青春氣息的活潑少女,蹦蹦跳跳的落出。
「咦,怎麼還有個人啊。」
綠裙少女,好奇看向蘇烈,吃驚道:「你不會是從幽海游過來的吧。你的膽兒可真肥,現在這幽海里的水怪異獸,可是兇悍的很呢。」
那個叫二師兄的男子,皺眉道:「青兒,自征賞令發出後,這幽海來人無數,魚目混雜的,別靠他太近。」
說著,他話音變冷:「耳聾了嗎?幫爺把狍獸撈出來。」
蘇烈沒有出聲,將那頭死去的狍獸扛在肩上,然後慢慢爬到岸邊,將狍獸丟在那個被稱為二師兄的腳下。
轉身正要走時,對方卻又是開口道:「等等,我救了你的命,報答什麼的就不用了。你就幫我把這個,塞進這狍獸的口中。」
說完,丟來一個白色的珠子。
狍獸,獰嘴之下,全是粘乎噁心的血水與液體。
對方似有潔癖,不願髒手。
「二師兄,你又欺負人了。小心我告訴大師兄。」
叫青兒的少女,心地善良,替蘇烈憤憤不平:「此來之前,師傅就交待了。我們飛雪山的人,切不能欺凌弱小。你要取獸魂,自已動手,何必逼他幫你做。」
青兒和善一笑:「你走吧,別理他。不過你要小心,自從鎮魔大陣失控後,幽海沿岸兩地包括所有島上到處都是山精水怪。特別是,莫往西邊走,那西邊數十萬米外的沼澤帶,可是有著一頭可怕的化妖級巨梟。」
「多謝告知。」
原來,少女他們是八品勢力,與元門齊名,太阿城的掌管門派,飛雪山。
對於這好心少女,蘇烈還是頗有好感。
道過謝後,蘇烈轉身就走。
不過離去前,那狠狠剮了他一眼的飛雪山男子,他的舉動,卻是讓蘇烈有些吃驚。
「該死的元門,分發給我飛雪山這種鬼東西,專門收集山精妖物的靈魂,真是可惡。」
那男子極嫌棄的將白色珠子塞進狍獸嘴裡後。
那整頭狍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其肌體開始迅速縮水,最後完全化成了一具乾枯如柴的獸屍。
甚至,蘇烈發現,對方將白色珠子取出來後,那珠體上,有一道縮小版的狍獸模形,一閃即逝。
那應該是狍獸的獸魂。
這手段有些詭異邪氣,讓蘇烈腦中閃過兩道人影,蘇凰與姫玄。
是元門提議的,他們有何目的?
抱著疑惑,蘇烈離開了此地。
半個時辰後,蘇烈來到了一片較為開闊的平原草地。
「小子,厄湖時,你答應全力助我復活的事情?」
風寒突然傳出了聲音。
「那是自然,老哥,我蘇烈言出必行。」
聞言,風寒的聲音有些激動:「那好,那少女說,西邊沼澤地有化妖級的凶梟。你現在就去那裡。」
「好。」
蘇烈說後,當即便朝著西邊的方向走去。
「小子,讓你去這種凶地,你也不問問為什麼嗎?」風寒的聲音有些疑惑。
「我答應過要全力助老哥你脫離劍身復活。既然你讓我去,我自然不會猶豫。」
說到這,蘇烈聲音漸沉:「而且,墨雨只剩五天的生命。那裡有化妖的巨梟,我也需要它的精血。」
「哈哈哈,你小子倒是個實誠人。既然你如此坦誠,老哥我就不掖著藏著了,不能讓你白白冒險。」
說到這,風寒傳出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酸溜溜,還有夾雜著無比的艷羨:「你小子,真是個得天厚眷的異類。竟然一體三種武脈共存一身。其中,還有純粹到極至的生命。你這天怒人怨的臭小子,真是沒天理了!」
風寒一直攜帶在身邊,它知道這些,蘇烈一點也不意外。
「說實話,你這天資如妖的臭小子,真應該天打雷劈。老子當年要有你這種資質,別說三種武脈,就算是一體兩種武脈,也不會淪落為一道器靈。」
說到這,風寒長長一嘆:「不提了,說正事。老哥生前,恰巧得到一部極古怪的生命武決,你敢不敢修煉?」
聞言,蘇烈渾身一顫,眼光湛動,激動道:「老,老老哥,你有生命系的武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