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別人的議論,蘇烈不會去觀注,此時,他也抽不出半點意念能夠分心。
噗!
虹橋上,百米外,儒以沫臉紅如血,身子顫抖,已經開始吐出了第一口血,好像即敗退。
此時,儒以沫是真想喊停,蘇烈的頑強與變態,已經讓他心裡產生了恐慌,他就要支持不住了。
但一想到,就這樣認輸,不僅要輸掉一枚價值連城的十凶後裔妖丹,更重要的是,輸了就證明他不如蘇烈。
這是一個心結。
在這輸了,那麼在幾天後的賭鬥中,他還有什麼信心與蘇烈去比試。
一想到這,儒以沫繼續咬牙堅持。
天色漸漸陷入黑夜,天空上,月明星朗,萬里無雲,是一個難得的良辰夜色。
由於落仙飛澗山高棱闊,位於虹橋上看星辰明月,更有一種伸手可摘星撈月的迷濛美感。
噗!
面色扭曲難,身體被撐得圓鼓鼓的血人蘇烈,他的體內終於傳出第二道悶哼。
天鵬武決的三十六個穴道,終於煅實到第二個穴道成功。
與此同時,蘇烈的頭頂上,閃爍出了第二團青色光球。
「第二個了,你們看,人魔蘇烈煅煉成功第二個穴道了。」
「他風系武決的品階,不可思議。在能量灌頂的幫助下,凝鍊兩個穴道而已,竟用了三個時辰。」
「人魔蘇烈,要是穴道全部煅煉成功,在武者之境中,他的實力的怕會提升到一個不可想像的高度。」
仍然沒有離去,留在虹橋邊緣觀禮的眾核心弟子,個個驚聲駭語,議論不停。
蘇烈每凝鍊成功一個穴道,體內那要爆體的劇痛之感,便會減輕一分,同時得到力量的提升。
他的情況是越來越好,但百米外,儒以沫的情況卻愈不樂觀了。
此時,儒以沫的臉色,蒼白如雪,豆大的汗珠不停滴落,已經浸濕了他的頭髮衣服。
儘管不甘,但在這一刻,儒以沫內心不得不承認,至少在承受能量灌頂之上,他確實實遠遠不及蘇烈,敗得一塌糊塗。
儒以沫實在撐不下去了,體內武元將熄,即將油盡燈枯,繼續死要面子跟蘇烈比下去,他的結局,比滄河都好不了多少。
「鼎,鼎尊,我放棄。」
越來越虛弱的儒以沫,終於舔著臉,喊出了認輸。
隨著儒以沫喊出這句話後,籠罩住他的能量潮汐,頃刻間便停息散去,露出了他顫顫發抖的身體。
「妖丹拿來,你可以滾了。」
閉著雙眼的蘇烈,根本就懶得關注儒以沫一眼。
「哼,蘇烈,三天後的賭鬥,看誰能笑到最後。」
臉紅耳赤的儒似沫,恨恨不甘的丟下了一團用青色長布包裹的物體放於虹橋,然後轉身朝虹橋的左邊離去了。
虹橋的右邊,是數百的觀禮核心弟子。
輸了比斗的儒以沫,怕丟臉,哪還敢往右邊走,自然是灰溜溜地選擇沒人的左邊離開。
「儒以沫認輸了?」
「他這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自己找上蘇烈要比斗,不僅輸了臉面,還損失了一枚難得的十凶後裔妖丹。」
「看來,三天後的豪賭之戰,儒以沫已經輸了一半。」
儒以沫的敗退,令得下方觀禮的弟子又熱鬧的議論了起來。
同時,眾核心弟子更是驚嘆蘇烈的變態。從外表上來看,明明是他兇險萬分,即將敗落的血人模樣。
可是,蘇烈卻以狼狽不堪的虛弱之勢,硬是拼贏了儒以沫。
此刻,眾核心弟子,更有興趣想知道,蘇烈究竟還能在這能量潮汐內撐多久,能否創造奇蹟,打破堅持灌頂的時間紀錄。
鼎尊雖是一器魂,卻通靈智,而且好像特別照顧蘇烈,它激發出一道力量,將儒以沫留下的十凶後裔妖丹捲入了能量潮汐內的蘇烈懷中。
「多謝鼎尊。」
蘇烈將十凶後裔的妖丹收入了時空戒內。
當再次過去五個時辰後,已至深夜,而蘇烈的頭頂上也終於閃現出了第三團青色光球。
天鵬武決打通的穴道,越到後面,其煅煉凝實的困難也越大,用的時間也更久。
蘇烈發現,好在是他處於這能量洶湧不絕的潮汐灌頂中,否則,他想要煅煉成功一個穴道,別說三個時辰,就算是兩三個月也未必能成功一個。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像今天這種機會,錯過後,以後就再難遇到了。
蘇烈下定決心,必要借龍虎萬化鼎的能量潮汐,將體內所有的穴道一次性煅煉成功。
想到這裡後,在下方仍沒捨得離去的核心弟子的震驚下,蘇烈再次喊道:「鼎尊,勞請您將潮汐規模,繼續加大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