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月月剛剛說的那些個奇形異狀的人,都是人類,不是什麼妖怪。
這個世界無奇不有,妖、魔、異、怪,牛、鬼、蛇、神縱橫分布。
連人類也有好多種族。
西域不過是大荒八域中的一域, 若出了西域,前往了大荒其它七域,甚至是千朝萬域的話,更多奇奇怪怪的人種,數不勝數。
不過,這僅僅是西域一域的盛事,為什麼有這麼多異域人士前來觀禮?
想到這裡,蘇烈心中深深不解。
「怎麼會有這麼多異域人?」
蘇玉黛眉微凝,看向江白,問道。
「這.....這個,我也不知道。」
這三天,江白一直陪著蘇烈與月月遊玩,所以也不知道原由。
「他們都是衝著你與冰仙子你來的。」
江飛天微微一笑。
他今天的態度十分反常,見蘇玉要從墨蛟寶車上下來,連忙殷勤的彎腰朝蘇玉伸手,要扶她下來。
蘇玉性情本就冰冷如雪,心比天高。除了弟弟蘇烈與父母,她對任何人都不冷不熱,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冷。
再者說,憑她的實力,何需人攙扶。
江飛天的行為,令蘇玉黛眉一蹙,她高冷道:「不勞大駕。」
說著,蘇玉帶起香風倩影,從墨蛟寶上落在蘇烈邊上。
眾目睽睽之下被駁了面子,江飛天卻不怒不惱,嘴角笑容依舊。
「咦,大哥哥,這些人都看著我們幹嘛。他們不是觀禮慶典的嗎?我們有什麼好看的?」
月月嘟起嘴說道。
月月能看出來,蘇烈自然也是發現了這點。
這些異域來賓,那些目光就像要看透自己一樣,赤、裸、裸的不加掩飾,令蘇烈有些不舒服。
而且,蘇烈敏感察覺到,這些目光中,還有蠢蠢欲動的莫名敵意。
自己與這些人素不相識,今天第一次見面,對於異域之士的態度,令得蘇烈極為疑惑與警覺。
「蘇烈,冰仙子這邊請,祖母安排你們到龍鳳廣台中心,一會參加儀式開啟。」
江飛天來到前方,替蘇烈他們引路。
「蘇烈,你站住。」
卻在這時,有道充滿敵意的憤怒咆哮在人群中炸開。
很快,有個修為不弱,英氣俊郎的少年,眼神發紅,如看到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帶著三名半步天罡的強者,攔在前面。
「幽無凌,你這是幹什麼,今天是舉域大事,不得放肆。而且,蘇烈的名諱豈是你能大呼小叫的,還不快賠禮退下。」
江飛天阻攔來人,喝斥道。
幽無凌,是江族核心高層八大長老之首,幽長天的長孫。
「呸,什麼無雙英雄,不過是一個沽名釣譽,滿腹齷蹉,奪人所愛的偽君子,無恥小人!」
幽無凌極為激動,咬牙切齒,吼道:「蘇烈,你這個可恨小人,你今天不給我一個交待,我跟你沒完!」
說著,已是地煞中期的幽無凌,一把將擋在中間的江飛天推到一邊,針對蘇烈。
「你.....」
幽無凌如此不給他面子,江飛天看似滿臉怒容,可眼神深處卻閃過一抹隱晦的光芒。
「什麼交待?」
蘇烈平淡無波,道。
「你說,是不是你貪圖江洛月江洛月的美色,所以占著域戰之功,厚顏無恥的要挾江女聖,讓她把江洛月下嫁給你?!」
「江洛月是誰?」
蘇烈有些莫名其妙。
江白愣了一會後,道:「是我六妹。幽無凌這個瘋子,一直對她苦苦單思,視若未來伴侶。」
「莫名其妙。」
聞言,蘇烈懶得理會幽無凌,抱著月月,直接就要走。
「站住,今天你不把事情說清楚,休想離開。」
幽無凌手一揮動,那三名半步天罡的強者,已經走上前來,攔向蘇烈。
「幽無凌,你可別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你敢在這鬧事?」
江白瞪向幽無凌,嚴厲道。
「你....」
幽無凌有些不甘心,但見無數異域來使都以一副看戲的模樣掃來,最終嘴角一抽,道:「蘇烈,人要有自知之明。你不過是一隻瘌蛤蟆蛤而已,也敢企圖染指金枝玉葉,白日做夢。」
「大哥哥,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月月說道。
蘇玉偶然來了興趣,說了句:「我看是,還病地不輕。」
見蘇烈不回應,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拔腿就走,幽無凌忽然道:「對了,我最近納了一妾,好像是什麼飛雪山的青兒。這個賤女人,不守婦道,成為我的妾侍後,做夢還念叨某個男人的名字,如今,被我用鐵鏈鎖了起來,當條母狗一樣鞭韃。」
「來呀,把我的那條母狗牽上來,給這沽名掉譽的蘇烈開開眼。」
正要遠去的蘇烈,聽到青兒二字,頓時停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