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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男孩正值躁動,滿眼茫然而不舍。

「等著我。」

閻弗生重重地捏了一把他的後頸,隨即轉身離開吧檯,消失在人群之後。

徒留男孩原地愣神呢喃:「要在哪裡等……」

.

驅車到達市東二分局,將爛醉如泥,滿臉鼻涕眼淚的蘇布撈出來扔到車上時,閻弗生心情無比煩躁。尤其再聽到他那破鑼一般的哭嚎聲,就更是不爽了。

「趕緊閉嘴,否則我就把你扒光了扔垃圾桶里去。」

「嗚哇,你們怎麼能這麼對待一個嬌弱柔美的Omega,簡直——」

閻弗生一把奪過他手裡不知從哪裡扯來的絲巾,塞進了他的嘴裡,隨即將車門重重一甩,徹底隔絕去那悽慘的哀嚎。

「這特麼叫什麼事……」

一身著普通工裝,髮絲凌亂,面帶抓痕的男子滿臉晦氣地從警局走出,邊理著被扯破腋窩的西裝邊吐槽。

見狀,閻弗生只得從副駕錢夾中掏出為數不多的現金和一張名片,漫不經心地走到對方身邊。

「多謝你今晚搭救我朋友,不好意思弄壞了你的衣服,我手頭只有這些現金,算是賠你的衣服,要是不夠,打這個電話。」

男子方才就已經見過他,現下近看仍舊眼前一滯,那雙精緻卻充滿攻擊性的眼眸,讓人忍不住細看卻又心生顧忌。

男子本想說不用了,卻不知怎的,竟伸手接了過去。

直到對方離去,才恍然回神,望著手中遠超出衣價幾倍的現金,怔忪不已。

閻弗生從後視鏡望著后座扭來扭去嗚嗚嗷嗷的蘇布,眉頭緊蹙,「你大爺的別把鼻涕蹭我車上!」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會在爛醉險些被人撿屍,幸運地碰到好心人搭救後,卻狗咬呂洞賓地將恩人當成猥褻犯糾纏到不得不報警自救?閻弗生越想越覺得無語至極。

尤其再想到,自己還為此不得不放掉難得尋來的對胃口的嫩肉,心裡更是憋悶。

他忍不住一腳油門踩下,車子轟得提速,聽到后座被慣性甩到座下的「活屍」接連哎喲痛呼聲傳來,他才算稍稍平緩了幾分心頭的不滿。

到達蘇布目前所住的園區後,閻弗生將他扯出后座,扛進入戶的電梯。

本想將其撂下就走,但見人實在醉得像一攤破布,他只得隨著上樓,刷開門後將人一把扔進了沙發里。

「就不能對人家溫柔點……」絲巾在混亂中從口中掉落,瀉出了蘇布十分無恥的醉腔。

閻弗生忍不住翻了白眼,衝到洗手間洗了兩回手。

水珠濺在鏡面,反襯出閻弗生因不耐煩而愈發惹眼面龐,只是眉眼間的壓迫感也因此愈發鮮明。

他抬手抹了把額頭與頜下,擦去在夜店沾上的金箔亮片,對著鏡子理過汗濕的髮絲,忍不住滿臉自我欣賞地轉身走了出去。

沙發旁的矮桌上,放著幾張便簽和還未填寫的空白合同。閻弗生上前瞧了兩眼,似乎是這房子的另外空餘房間被租了出去,明天會有人來簽合同。

便簽上那特地以紅筆標註的「男A,18」十分醒目,閻弗生不禁眯眸猜測,那個「18」在蘇布的特標下所代表的含義。

他隨手撕下那張便簽,一腳踢開蘇布亂搭的腿,走到單人沙發上坐下,望著那張便簽不懷好意地緩緩勾起了嘴角。

第2章 宋施維

第二天,閻弗生挺早便到了蘇布的住處,原以為開門後會瞧見他口水橫流,滿臉浮腫,四仰八叉的死相,不成想一推門瞅見的卻是人模狗樣的一枚嫩小伙兒。

「怎麼是你啊?」

期待落空的語氣和瞬間回落的嘴角,讓閻弗生眉頭一挑,故意揶揄:「喲,等什麼仙兒呢,爺的這張帥臉都瞧不上了。」

蘇布扯下臉上的面膜,來回按摩著眼下消腫,「別鬧啊,我等會有事兒,你趕緊該上哪上哪兒去。」

閻弗生不緊不慢地踱步進屋,「也不問問昨晚自己都出了什麼洋相,又是誰把你撈回來的,老子可因為你,到嘴的小鮮肉都放跑了。」

「切,你啥時候缺那一口了,」蘇布冷笑過,還是忍不住問,「多大的鮮肉?」

「20。」

「靠。」

蘇布狠狠吐槽過,忍不住打量起他今天的行頭,Amani的牛仔褲Prada的皮夾克,腳上蹬著Gucci,渾身都散發著一股「綁了我你後半生吃穿不愁」的氣場,簡直讓如今困頓到不得不對外出租房間的他愈發不平,「閻弗生你這樣出現在我面前,簡直該死啊。」

後者不以為意地拿走了他僅剩的最後一枚蛇果,往沙發上一坐,雙腳搭在桌上,咔嚓一口,語氣十分欠扁:「爺的命硬,下頭不敢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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