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吧里不到五分鐘約到的人,閻弗生不認為對方會有那閒情逸緻跟人去吃什麼刺身。
於是便也帶著20歲的鮮肉直接去了房間,一進門都還不等人家緩過氣,就直接反手將人按在了牆上。
雖然先前就已經感受過閻弗生的強勢,但今夜再重逢,那強勢甚至有了幾分粗暴的意味。男孩一時適應不來,腰身一軟,險些跪倒在地上。
還是閻弗生臨門一腳回過神,將人推進了浴室里。
「收拾乾淨,動作利索點兒。」
說罷,他轉身去了落地窗邊。
閻弗生不喜歡在酒店裡辦事兒,以至於小鮮肉溜光水滑地從浴室裡頭出來,對著他一頓引誘撩撥,都沒讓他揚起十分的興致。
連那張前日還覺得俊俏好看的臉蛋,都不怎麼生動了。
落地窗外燈影閃爍,K城的夜景曖昧又迷亂,如此良辰美景,不知正有多少美好的皮囊在糾纏,多少年輕的肉軀在墮落。
一想到那其中最是妖嬈放蕩的一具,正在自己目前所處的方圓之內,或腳下,或頭頂,甚至或許就在隔壁,閻弗生便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他一把扯起跪在地上舔得正歡的男孩,將其反身推在落地窗上,用力地發泄著胸腔內那股沒來由的戾氣。
不夠,還不夠。
無論身前的人如何如花似玉,楚楚動人,男孩到底是男孩,不是男人。
閻弗生始終都覺得不夠。
第7章 無味
雖然夜裡折騰到很晚,但第二天清晨閻弗生很早就醒了,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睡實,一直都在淺眠之中。
酒店的氣息讓他感覺十分不適,若非疲累,或許根本就沒辦法闔眼。
身側的男孩子卻睡得極沉,閻弗生皺著眉揉了下太陽穴,起身徑直進了浴室。
衝過澡後,他嫌棄地瞅了眼昨天的衣服,拿起手機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Sabrina,望興路與汀蘭苑,給我送套衣服。」
Sabrina或許是世界上最能幹的助理了,除了身處異地外,無論她當下在忙什麼,只要閻弗生一個電話,她定能在45分鐘內到達閻弗生指定地點,完成任務。
人也沒得說,身高腿長,性格灑脫,拿得起放得下,屬性Alpha,哪兒哪兒都對閻弗生胃口,唯獨是個女的。
掛下電話後,閻弗生走到落地窗邊,時間還很早,但或許是將要落雨,天色有些陰沉。
他對著遠處烏雲抻過腰,頭因睡眠嚴重不足而發沉,揉著後頸酸脹處時,視野中出現一抹熟悉的身影。
閻弗生所處的樓層不算高,加上他眼神向來好用的很,所以敬雲安那衣冠楚楚,渾身清爽地走向車邊的模樣,無比清晰地印在了他的眼裡。
來的時候是兩個人,走的時候還是成雙成對,唯一不同的是,敬雲安並未讓對方上自己的車,而是與之揮手作別,毫不猶豫地先一步開走了。
「嘁。」
望著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車尾燈,閻弗生忍不住嗤笑出聲。
還以為他是什麼極品紳士,那麼義正言辭地諷刺他是寡廉鮮恥,濫情無度,結果自己還不是用過即扔,無恥穢亂。
閻弗生越想越覺得,若是不能將此人收進囊中,幹得服服帖帖,自己算是白在世上活一遭,畢竟他們兩個是如此的般配。
「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閻弗生收回視線,轉身朝門口走去。
門打開的瞬間,那張臉上曖昧又張狂的笑弧,便侵入了Sabrina的視野。
她面無表情卻十分瞭然地將手中衣服往他身前一拍,「看來昨晚那哥們兒令你十分滿意。」
「一般般。」閻弗生往回收了幾分。
「一般?」Sabrina不信,認為他故意嘴硬,「一般你肯為人上這種地方?」
閻弗生拿著衣服往裡走,毫不顧忌地在她面前將浴袍一扯,露出肌肉完美的身軀。
Sabrina顯然已經習慣了這樣突如其來的「驚喜」,除了嫌棄地翻了個白眼側開臉外,半分異樣都沒顯露。
「來這不是為了他,說來話長。」
「哼,」Sabrina其實對上司的私生活並不感興趣,但難得見迷魂奪魄,「毀」人不倦的魔頭也有這種費心思的時候,難得打趣了聲,「這是遇到了什麼神仙。」
「NoNo,」閻弗生穿上褲子,側身朝她搖了搖食指,「不是仙兒,是妖。」
「妖?這得是什麼修為的千年老妖,能叫您這麼魂牽夢縈。」
黑色襯衫很好地修飾出閻弗生肩背的曲線,「是千年的妖,但不是老妖,是魅妖,風情萬種,狐媚惑主,但道行還不夠,叫老子的火眼金睛一眼就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