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往上一抬下巴,直接貼在敬雲安的唇上用力親了一口。
「嗯,」四唇分離後,閻弗生故意伸出舌頭,當著敬雲安的面舔了舔嘴巴,「敬教授不僅身上香,雙唇更是香,不過這搶來的吻啊,最香。」
敬雲安眼神深沉地看著他,額角有運力控制身體而突起的青筋,整個人周身的氣場也變得壓抑了起來。
閻弗生知道自己已經把他惹毛了,但卻絲毫不慌,甚至還因此而越發興奮了起來。
人的欲望總是填不滿的,進了一步還想再進一步,方才挑釁地貼唇一吻,對閻弗生這樣的色胚子來說,簡直不夠塞牙縫。
只是還不待他進一步行動,身上的人倒像是突然撐不住了一樣,直接將全身的重量都卸在了他的身上。
「哇哦~」
敬雲安的主動入懷,讓閻弗生露出了滿臉的興奮,但沒想到更大的驚喜還在後頭。
只見敬雲安從他的胸前慢慢抬起了頭,然後身子往前一傾,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且不是方才那隔靴搔癢地輕輕一蹭,而是直接張嘴含住了他的上下唇瓣,並用力地吮/吸嘬吻了起來。
閻弗生不禁雙眉一揚,眼睛裡瞬間蹦出了火熱的光芒,天知道他等這一刻等了多久。
他立時張開雙唇,變被動為主動,反嘬了回去,並在對方換氣的瞬間猛地用力,舌頭撬開對方的齒關,直接侵入了他的口腔,探到他濕滑柔軟的舌頭後卷進了自己的雙唇之間,用力地吮吸。
唇舌在進退之間不斷地來回糾纏,像是要將對方趕出自己的陣地,又像是抵死纏綿,誓要將對方吞吃入腹一般。
「嘖......啾......嘬......」
曖昧而色/氣的吮吻聲,伴著越來越粗重急促的呼吸聲,在客廳里來回迴蕩,周圍的氣溫似乎都因而變得燥熱了起來。
杜利酒的悠長醇香侵入鼻腔的瞬間,閻弗生渾身上下的每個毛孔都情不自禁地張開了。
體溫瞬間攀升,吮吻向對方的唇舌也越來越粗魯野蠻,本就已經處於上風的雙唇,更是寸步不讓地往對方的領地侵犯,似是要將他最後一點津液都吞吃乾淨。
敬雲安被逼得不停退讓的動作,更是刺激著閻弗生每一根名為侵略的神經,骨子裡的掌控欲被徹底激發。
他下意識抬手掐向對方的脖頸,逼迫著敬雲安仰頭繼續承受他的深吻。
另一隻手也下意識鬆開對方的手腕,朝著他的後腰襲去。
然而,被鉗制的左手得到解脫的瞬間,敬雲安猛地睜開了緊閉的雙眸,手抓在沙發背上借力的剎那,腰腹肌肉繃緊,身體猛地騰起,臀大肌發力使得雙腿立時掙開了閻弗生的控制。
牙齒咬向對方唇舌的同時,右手迅速向下,用力抓上了對方的......
「唔!!!」
劇痛從腿間傳來,閻弗生頭皮都麻了,先前滾燙的體溫瞬間化作冷汗,從毛孔里滲了出來。
閻弗生連唇角破裂出血都顧不上,直接伸手猛力推開了身上的人,然後五官皺成一團地蜷在沙發上,一動也不敢動了。
被推到地上的敬雲安不慌不忙地舔了一口嘴角不屬於自己的鮮血,然後扶著桌子慢慢站了起來。
他站在沙發前,一邊慢條斯理地整理著剛才被弄亂的衣衫,一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沙發上滿臉痛苦卻眼神可怕的閻弗生。
「你說的對,能達到目的的手段都是好手段,甚至有時候下流點,反而更令人舒心。」
「咳,你這不是下流......」
閻弗生滿頭大汗地緊盯著他,惡狠狠的眼神像是要將身前的人給生撕活吞了,「而是下三濫。」
「不是你說的嗎,我是衣冠禽獸,」敬雲安似笑非笑地回視著他,「禽獸怎麼會在意到底是下三濫,還是下九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