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閻弗生嘴角揚了揚,抬手按開了車鎖。
哐咚一聲悶響傳來,敬雲安毫不留戀地下車後,閻弗生將車窗降下,「確定不需要人暖暖被窩?」
敬雲安並沒有回頭,「您什麼時候放下了那可笑的執拗與自以為是,什麼時候再說。」
瞧著人頭也不回地踏進小區大門,閻弗生不禁發出了兩聲冷笑,「欠收拾。」
方向盤一轉,車子駛出路口,朝著來路開去。
敬雲安進到家門後,如往常那般換了鞋,只是還不待他換衣服,門鈴就不出預料地響了起來。
他嘴角輕抿了下,轉身面無表情地開門。
「我說過吧,你要是再來我家門口,我會報警。」
「隨便,你儘管報好了,我無所謂,」閻弗生不以為然地攤了下手,「反正我也沒做什麼,警察叔叔來了又能奈我何?」
說著他朝前走了一步,倚在門上,「反倒是你,擺明了是在等著我來,還搞什麼腔調。」
「你自己什麼爛狗皮膏藥的性子,難道心裡沒數嗎。」
「那還真不是,」閻弗生從門外把手上拿下來一個袋子,「某些人遺忘了點東西,我這學雷鋒做好事,貼心地給送了上來。」
敬雲安瞥了眼袋子裡的書,是上次他送他的新書。
「說起來,這也算不上是我的東西。」
「怎麼不算,送出去的禮物你一旦接過手,那就是你的東西,即便要扔也得你自己扔,別放我的車上占地方。」
說著,閻弗生將書連袋子一起丟給他。
敬雲安接過,「那還真是多謝了,您慢走不送。」
說完他就要推開閻弗生關門。
「哎哎,你還真是卸磨殺驢,過河拆橋,」閻弗生趁機撐住門,迅速閃進了玄關,「無情無義的很。」
敬雲安早就料到他不會輕易離開,無語地鬆開了大門。
然而還不待他轉身將手中的書撂到柜子上,那人便撲了過來。
身體被撞到門板上發出一聲「哐咚」的悶響,嘴唇被徹底堵住的瞬間,敬雲安下意識發出了一聲悶哼。
「唔......」
閻弗生的動作從來都是那麼熱烈而野蠻,讓人措手不及到難以招架。
齒關被撬開的瞬間,書隨著塑膠袋一起掉到了腳邊的地上。
下頜與脖頸皆被控制,敬雲安不甘退讓地抬手攥住了對方手腕與喉管。
鼻尖交錯,溫熱的呼吸在臉頰與唇前來回糾纏。唇舌抵死纏綿,曖昧的聲響在燈光昏沉的室內讓人迷亂。
腳步落在地板上凌亂而急促,互不相讓的較量讓彼此的後背撞在冰涼的牆壁上,發出咚咚的悶響,像是要將對方徹底壓制不得翻身,又像是要將彼此拆吃入腹,討伐與侵略的氣息在不大的玄關里來回蒸騰。
「咔噠」一聲輕響過,不知是誰的身體蹭到了頂燈的開關,四下陷入一片昏暗。
眼睛一時無法適應的黑暗,讓彼此的較量瞬間白熱化。
閻弗生用力甩開手腕上的鉗制,反手一抓,將對方猛地推到了牆上。
「嗯......」
胸膛撞擊到堅/硬的牆面,使得敬雲安再次發出了悶哼。
這輕微的聲響卻像一記春/藥,直接注進了閻弗生的血脈之中。
呼吸霎那間變得火熱而急促,他一隻手用力攥住對方的手腕,另一隻手肆無忌憚地到處遊走。
直到走去那不可觸動的禁地。
「哼!」
敬雲安眉頭緊皺,渾身肌肉爆發出力量,立時便掙脫了手腕上的束縛。
他瞬間轉身,借著對房子的熟悉,左手一揮打開了走廊里的壁燈,燈光刺入眼帘的瞬間,他眯著眼睛將毫無防備的人一下推到了地毯上,並迅速傾身將其牢牢壓制。
掙扎與較量之間,兩個人的衣衫皆是一片凌亂。
敬雲安趁勢掏出口袋裡沒打的領帶,將閻弗生的雙手捆到一起,按在了頭頂的地上。
「呵,」閻弗生滿臉不服卻絲毫不慌,甚至還無比興奮地看著身上的人,「捆綁Play,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