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其名聞聲輕笑了一下,「那這麼說,所有的功勞都得歸於我了?」
閻弗生揚了下眉頭。
見狀,谷其名彎腰朝他靠近,「那我是不是得好好發揮下作用,搞不好,您老連下次合作的酬勞都能給免了。」
閻弗生輕勾了下嘴角,不動聲色地將他的唇推到一邊去,邊起身邊將杯子裡的酒倒進嘴裡。
「咚。」空玻璃杯落在桌上發出一聲輕響。
「那可沒門,爺的時間貴得很,你們這些個資本家休想薅我一根毛。」
說完,他抓起車鑰匙,轉身朝門口走。
「哎……」谷其名掃興地看著他的背影。
臨要出門前,閻弗生回頭看了裡面的人一眼,語氣難得輕柔了些,「改天請你吃飯。」
這就算是今天讓他空跑一趟的賠禮了。
說完,閻弗生就拉開門走了出去。
走出豪伯華萊的大門後,閻弗生給賀奕南打去了個電話。
「嘛呢,」聽著那頭氣喘吁吁的呼吸聲,他嫌棄地翻了個白眼,「操,別他大爺的跟我說你在床上。」
「沒,咳咳,」賀奕南像是挪動了位置,「在跑步呢,您有什麼吩咐?」
門童將車開到跟前,閻弗生直接上了駕駛座,「幫我查個人,姓裴,叫裴陌陽,大概是剛回國沒多久。」
「裴moyang……」對面咂摸了一下,似是沒想出個所以然,「哪個mo哪個yang?」
「陌路相逢不歡迎他得趕緊滾的陌,日了狗的那個陽。」閻弗生沒什麼好氣地說。
賀奕南聞聲笑起來,「喲,這人夠倒霉的啊,剛回國就惹上了閻王爺,怎麼招你了?」
「少屁話,能不能查吧。」
「能,怎麼不能。」
說話間,那邊傳來一聲詭異的「嗯哼」。
閻弗生眉頭一皺,瞬間反應過來,「我操你大爺的賀奕南,敢髒你爺爺的耳朵,今晚你就給爺痿著吧!」
說完,他立馬給掛了。
然後抬手使勁掏了掏耳朵,氣咻咻地給車子打火。
閻弗生這人雖然葷素不忌,沒羞沒臊,但特別受不了聽或看到朋友干那檔子事,關係越好的朋友越受不了。尤其再是個喜歡Omega的,簡直能噁心死他。
賀奕南那龜兒子是明知道他的忌諱,還踩在他的雷點上蹦迪,簡直是要死了。
閻弗生自覺身上優點一大堆,但不得不說其中有些優點很奇妙。比如他有時候挺言靈的,說白了就是對別人催眠般的心理暗示很到位,雖然不能說百分之百,但碰上了那就是真准。
果不其然,沒兩分鐘,賀奕南那邊就打來電話了。
「臥槽,爹,爺,您行個好吧,還要不要小的幫你幹活了!」
「你這種明知故犯的行為實在該死,還騙我在跑步,你就慢慢跑吧你。」
「別別別掛,我錯了還不成嗎,以後絕對不敢了,您趕緊的,這十萬火急呢!您給我解開,我兩天之內就給您那小子的信兒。」
閻弗生壞笑了起來,「那行吧,看你這麼殷勤的份兒上,老子就勉為其難給你解了,讓你重振雄風,要是下次再犯——」
「絕對沒有下次!」
像是生怕他反悔,賀奕南那頭立馬掛斷了電話。
「傻逼。」
閻弗生嗤笑一聲,先前不痛快的心情莫名得到了幾分緩解。他轉過方向盤,直接開上了回自己豪華小狗窩的路。
不得不說,賀奕南大多數時候辦事都是很利索的,閻弗生很快就接到了他的電話,兩人直接約在FLAMEi見面。
賀奕南把倒好的酒遞給他後,又將一份不咋厚的資料放到了他跟前。
「查了,挺……怎麼說呢,不說乾淨吧,反正挺正的一個人。不嫖不賭不毒,也不亂搞,談過幾段感情都是好聚好散,家底殷實……」
「打住,」閻弗生眉頭微蹙,感覺他越說越偏,「我特麼又不是要上他,你說這麼些有的沒有的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