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兒?」聽到這話,閻弗生眉頭揚了起來,「和著全是人陶大佬的功勞?」
蘇布吹鬍子瞪眼,「什麼啊,那還不是老子挑得號!雙號那麼多,誰能料到會是哪串啊!」
閻弗生沒搭理他,轉頭看向陶青原,「沒想到你還懂彩票。」
「不懂,」陶青原搖了搖頭,「只是大多數跟數字沾邊的東西,都有規律。」
「是嗎,」閻弗生來了點興趣,「那下次你跟我一道,我也去買它十個八個的,保不准能中個上億的大獎。」
蘇布不屑,「哼,你就算買一千一萬個也中不了,說了這是需要運數的,老子的手氣不是誰都有的。」
「確實,」宋施維邊啃著雞翅邊說,「我也按著學長說的買了,結果只中了兩百塊,不得不說,有時候還真得看命運。」
「是吧!」蘇布一臉得意。
「嘁。」
閻弗生輕蔑地嗤笑過,試圖趁其不備搶過那大個的海膽,結果被對方躲了過去。
「哼,這個才不能給你吃,我這是特地要了給有功之臣的。」
說著,他難得大方地將那海膽給了旁邊的陶青原,「大原子吃了這個海膽,你可要好好修煉,咱爭取下次去搞個二十萬,你覺得怎麼樣~」
「……」
這話有種被硬拽上賊船的感覺,陶青原看著那海膽,一時不知道自己是否該下嘴。
閻弗生眯著眼睛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了幾秒,忍不住吐了句:「你倆是不是上過床了?」
「噗——」
這話說的太過匪夷所思,宋施維沒忍住噴了口汽水。
「你放什麼屁呢你!」蘇布無語地朝他翻了白眼。
然而陶青原仍在糾結著是否該吃海膽,沒有注意到話里的異樣。
見狀,閻弗生微微挑了下眉頭,「行吧,啥時候睡了記得在身上掛個橫幅,免得別人以為你年齡太大沒人要。」
「閻弗生你能不能去死啊!」蘇布仍不住抄起旁邊的海膽皮朝他扔了過去。
閻弗生迅速起身躲過,正好兜里的手機響了,就借著接電話躥去了客廳。
「老子真他大爺的作孽,沒事叫你這麼個東西過來氣我!」
無視掉身後蘇布的咒罵,閻弗生將電話按了接通。
「喂,Sabrina,怎麼了?」
那頭一陣沉默,閻弗生移開手機看了看,確認是在通話中沒錯,「餵?信號不好嗎?」
許是聽到了背景音里的咒罵與吵嚷,那邊吸了下鼻子,「你現在不方便,我過會兒再打給你吧。」
沒叫他的名字,也沒有稱謂,語氣還有些猶疑,閻弗生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轉身背對了餐廳。
「方便,你說。」
又是幾秒鐘的沉默後,「你上次說的那個『機構』,認識的人……能不能把聯繫方式推給我?」
聞聲,閻弗生微擰的眉頭舒展了開,「終於下定決心了。」
吸鼻子的聲音清晰而濃重地從電話里傳來,「其實我早就知道,總有一天是要走到這一步的,只是……我總抱著僥倖的心理,我總想著……」
閻弗生從一開始就想到了這一步,所以之前跟她提過幾次,只是現實比他的預料來得快一些。
Sabrina從小就沒有父親,是母親把她拉扯大的。可她的母親是個Beta,沒什麼文化,更沒什麼手藝,字也不識幾個,除了眉眼長得好看些外,可以說是平凡到有些平庸,為了把女兒養大,什麼髒活累活都干。
年輕時聽說在歌舞廳賣酒能賺錢,她母親就跑去沒日沒夜地賣酒。
好看且底層的女人似乎總是不能得到世界的眷顧,為了不讓自己受辱,也為了不讓女兒難堪,Sabrina的母親就只能靠酒量賺吆喝賣酒,以至最後喝到胃出血再也不能喝。
胃罷了工,可人不能罷工,她母親便求著歌舞廳的老闆教她唱歌,讓她登台表演。老闆覺得她的臉能當賣點,就答應了。或許正是因為世界的不眷顧,所以老天爺慈悲了一會兒,在喝了那麼多酒後,她母親的嗓子沒有壞,學得也還不錯,甚至稱得上好,第一次登台就獲得了很多的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