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雲安垂眸睨著他,「您太高看我了,您這樣的我可養不起,但您那房那車賣一賣,還是能夠你啃一段時間的。」
「咋的了,我這樣的不是最好養活的嗎,有口饅頭就能活。」
「那得是金饅頭吧。」
閻弗生輕揚起嘴角笑了笑,臉朝他貼近,「吃藥嘴裡苦……」
「忍著。」
閻弗生手腳不老實地到處亂摸,按著他的頭企圖索吻。
敬雲安故意掙了兩下後,被從後勺下滑的手攥著後頸,壓在了對方的嘴唇上。
苦味是沒有的,只有一股子快要按捺不住了的騷味。於是親了沒兩下,敬雲安就感覺那廝頂硌得他腿根難受。
該說不說,閻弗生這狗東西即便遭受再大的磋磨,都改不了他色痞子的天性。
雖然復健的過程不算漫長,但仔細盤算也是比較坎坷辛苦的,然而這其中復健得最順利用時最短暫的,就是那玩意兒,腿都還沒能完全下地走順溜,那傢伙事兒就開始每天鮮活昂揚的招人嫌。
未免對方壓制不住失控,敬雲安抬手捏著他的下巴,將他給扯了開。
透明的銀絲斷裂在四瓣之間,閻弗生還想繼續上前,被敬雲安給按住,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聲音在唇齒之間像是呢喃,「克制一下,康復師和醫生可都說過,起碼半個月不能有劇烈運動。」
「操,」閻弗生呼吸頻率有些急促,「我怎麼沒聽說。」
「你聽沒聽到無所謂,反正就是不行。」
敬雲安試圖站直身子,卻被對方雙臂用力攬了回去,「我都好了,腿腳早就利索了,百米跑說不定你還追不上我呢。」
「那怎麼還在醫院。」
「這不是你讓我待得嗎!」
「那就老老實實地待著,少尋思些有的沒的。」
「什麼叫有的沒的,食色性也,人之大欲,」閻弗生忍不住在他身上磨蹭,「我都憋了多久了,你忍心看我難受嗎……」
「忍心。」敬雲安毫不猶豫地說。
「嘖,」閻弗生明顯已經上勁了,眼睛邊角憋得有些發紅,「難受,真的,要不你給我含一下?」
眼見敬雲安眯起了眼睛,他立時退而求其次,「摸摸也行啊。」
敬雲安左側嘴角微抿,一臉壞笑,「你就不怕等會大夫進來撞見長針眼?」
「什麼長針眼,能見小爺的金槍,分明是他的福氣……」閻弗生厚顏無恥地拉著他的手往下面去,「快點,難受……」
敬雲安俯視著他,半推半就地任他將自己的手按到了下面。
只是還不待他動作,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主治醫師帶著一群見習生呼呼啦啦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儘管閻弗生嘴上大言不慚,恬不知恥,可當人真的來了,他卻還是拉過了旁邊的被子,一邊遮捂著腰身,一邊做作地咳嗽起來,「咳咳……」
「趙醫生來了。」敬雲安面不改色地理了理鬢髮,轉頭笑看向來人。
「嗯,」趙醫生點了下頭後,問向病床上的人,「今天感覺怎麼樣?」
「好得很……」
閻弗生神情不是十分美妙地低聲回道。
……
終於捱過了一個星期,從市醫院出院當天,閻弗生整個人興奮到恨不能一步邁出十米遠地迅速逃離醫院的地界。
辦完手續,從醫院大門出來上了計程車後,他的手腳就跟塗了膠黏劑一樣,貼在敬雲安的身上就怎麼也撕不下來了。
下車進了租住的公寓大門後,閻弗生連房子都顧不上看一眼,就把人給按在了門板上,以至敬雲安手中的大包小包噼哩哐啷地掉了一地,還隱隱傳出了玻璃杯破碎的聲音。
「你著什麼急,忘了醫生的叮囑了嗎……唔……」
四唇緊貼,抵死纏綿,濕熱的舌尖霸道地打開齒關後,便是一陣攻城伐地掠奪,步步緊逼到敬雲安連話都無法完整地說出一句來。
敬雲安那試圖推拒的雙手,被閻弗生死死地攥著壓在門上,支撐身體的雙腿也被曲起的膝蓋蠻橫地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