攢私房錢,他去哪裡攢私房錢啊,張大柱苦惱極了。
地里的收成全都在爹娘手裡把著,反正他是一個銅板也沒見過,就是他有空出去打個零工,那價錢也是擺在那的,騙不了他那個精明的娘。
就在這時候,冉佳儀開口試探:ldquo大柱,要是我有辦法讓咱們能攢下私房錢,你會不會生氣啊?rdquo
張大柱正是內疚的時候,聽到這句話也沒有了以前的牴觸不安,反而有了幾分好奇,ldquo媳婦兒,你有什麼辦法嗎?rdquo
冉佳儀看著他那蠢蠢欲動的表情,還是覺得不能相信他,畢竟還有一個詞叫豬隊友,更何況,她雖然有了一些想法,卻沒打算直接放在明面上,遂道:
ldquo我這不是先問問你的想法嗎,咱們苦一點沒關係,可不能苦了咱們兒子。rdquo說著,冉佳儀低頭看著懷裡的小嬰兒,目光里滿是慈愛。
張大柱也不由得將視線轉向自己的兒子,初為人父的他還不懂怎麼抱小孩子、也不知道孩子哼唧苦惱是因為什麼,但是也不由得生出來為自己的兒子打算的想法,哪怕那與他從小接受到的教育完全相悖。
從小到大,張父張母都告訴他,他是家裡的老大,是大哥,所以要撐起整個家的頂樑柱,他也一直是這麼做的,承擔家中最重最累的夥計,對弟妹們好,他自認盡到了作為一個大哥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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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自己的兒子出生之後,一切就不同了。
當聽見那個小小的、弱弱的、卻直擊他心底的嬰兒哭聲時,他的心在那一瞬間就柔軟了下來,恨不得摘下天上的星星來給他,那還是他血脈相連的親人,是他的親生孩兒啊!
只是,他這個做爹的沒有本事,連讓兒子吃好喝好都做不到。
想到這裡,張大柱不由得更加內疚,本就低低的頭都快垂到地上了。
冉佳儀見了也不落忍,老實人也不能欺負狠了啊。
於是又轉而安慰道:ldquo大柱,我現在也就是想想,就是六歲送石頭去私塾,那也還早著呢。rdquo
張大柱聽見私塾兩個字,耳朵尖立時豎了起來,心裡也火熱熱的,自己的兒子也能進私塾讀書嗎,就跟小弟一樣?
冉佳儀見他上鉤,連忙點頭,只是猶豫著:ldquo不知道到時候我們的錢夠不夠。rdquo
說著,將懷裡的小嬰兒送進張大柱懷裡,自己下了床去尋放錢的小匣子,打算數一下自己的私房錢有多少。
張大柱僵硬著身子,看著懷裡嬰兒大大的眼睛懵懂的轉過來轉過去,機靈極了,心裡又樂呵起來,下定決心,一定也要努力賺錢讓兒子去上私塾、考秀才。
與自己的父母將大兒看做需要承擔家庭重擔的人不同,張大柱看著自己的兒子只恨不得他一點苦也不要吃,更不要說跟自己一樣天天下地干苦活累活了。
也是因此,他知道去讀書是最好的選擇,只是其中花費的銀錢也很多,單看張家只供一個小弟日子就緊巴巴的,就知道,不可能再供他兒子。
但是,張大柱也不由得去幻想,小弟今年已經13歲了,等自己的兒子6歲,小弟就19了,那時候不管考沒考中,都應該給他兒子一個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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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佳儀還不知道張大柱的心理變化,要是知道的話,她肯定要得意大笑。
等她拿回小匣子重新坐回床上,就興致勃勃數了起來,嘴裡還不停嘀咕著。
ldquo一年前我嫁過來的時候,我娘給陪嫁了10兩銀子,現在還有七兩500文,那麼總共是花了二兩500文,花在哪裡了呢?
給爹娘和你做了一身衣服,攏共花了一兩銀子,懷孕的時候吃不飽買些蜜餞糕點花了500文,那還有一兩銀子呢?rdquo
冉佳儀本是喃喃的聲音高了三個度,嚇了張大柱一跳。
他已經將剛才的話聽了個清楚明白,還有點不好意思,只是見妻子實在苦惱,只得提醒道:ldquo還有一次,你給兄妹買了一支簪子,花了小一兩銀子。rdquo
冉佳儀假做恍然大悟道:ldquo對,我都忘記了。rdquo
隨即,愁眉苦臉道:ldquo好一點的私塾一年就要二兩銀子,加上筆墨紙硯,咱們就這麼點可怎麼夠啊。rdquo
似是苦惱極了,可是轉念似是想起了什麼,復又沉沉嘆了一口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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