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耳替它鬆了口氣,早死早超生吧,夥計。
「單毀髓已經完成了,接下來毀脊髓。因為蛙是沒有肋骨的,所以我們可以直接捏住它的脊柱。」
祝老師說著將針頭調轉方向,沿著脊柱緩慢而用力地將針朝裡面推進。
這時,蒼耳以為已經死掉的牛蛙,四肢猛地抽搐起來,隨著針的深入,痛苦地扭動,原來它還沒死透。
看來有時候太頑強了也不是好事……蒼耳默默想。
「如果針插到皮下或者肉上,是能摸出來的。像現在這樣,只能摸到脊椎,位置才是對的。針一定要插到最末端的脊椎,把整個脊椎完全破壞掉。」
祝老師狂風驟雨般用力進進退退地插了十幾下,直到牛蛙徹底喪失生命力,四肢尤其是兩條大長腿,都軟趴趴地垂下來,這才將針抽出。
她將牛蛙腿托起來再放開:「雙毀髓結束後,把腿托起來試試,如果能自然下垂,就算合格。如果發硬、僵直,都不合格。」
「接下來你們自由分組,四個人用一張操作台,但每個人都要完成一次雙毀髓,才算及格。」祝老師下達任務。
陶美兮聽到要分組,剛鬆了口氣,以為可以划水躲過一劫,卻聽到每個人都要殺一隻牛蛙的噩耗,不由得又緊張起來。
「可以鬆開了嗎?」她聽到一個男聲在她耳邊淡淡說。
陶美兮疑惑地轉頭一看,才發現她一直死死攥著的是羅桑的手臂,她趕緊鬆開。
「不、不好意思啊,我以為是蒼耳。」難怪,觸感硬邦邦的,很有彈性。
羅桑看了眼手臂上一圈一圈的紅印,沒說話。
陶美兮訕訕地走到蒼耳和小黑的操作台前。羅桑目光四處逡巡,看哪裡有空位。祝老師嫌他阻攔視線,便隨手指了指陶美兮那桌:
「去你女朋友那桌。」 剛才全程手拉那麼緊,這會兒避起嫌來了?
話音未落,羅桑和陶美兮同時喊:「不是!」
祝老師懶得理這些鬧彆扭的小情侶,而耽誤的這會兒功夫,其他人都組好隊了,羅桑只能無奈地走到陶美兮身旁。
看著籃子裡四隻尚且康健的牛蛙,蒼耳拿著針的手在顫抖。
這才第一節 課,有必要玩這麼大嗎?
她提起針,凝視幾秒後,果斷把針遞給了小黑。
小黑倒沒有那麼怕牛蛙,畢竟地里多的是,從小經常逮著玩,「殘害」致死的也不在少數。但現在長大了,多了同情心之後,反倒下不去手。
陶美兮一直站在離牛蛙很遠的地方,一隻牛蛙就夠嚇人了,四隻待在一起更讓人噁心。
羅桑受不了她們猶猶豫豫的樣子,搞不懂女的。不就是殺個牛蛙嗎?搞得好像沒吃過一樣。這幾隻牛蛙腿又長又結實,要是扒了皮扔進火鍋里,那口感,那嫩滑,想想都要流口水!
他從小黑手裡搶過針,左手徒手抓起牛蛙,按住牛蛙頭,迅速找到了它頭上的隆起,果斷下針,一通亂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摧毀了它的腦髓和脊髓。
軟趴趴的牛蛙屍體被扔到三隻仍健在同伴面前,讓人很難揣測它們的心理活動。
三個女生被他疾風驟雨般的動作震驚了。
「你不害怕嗎!」陶美兮驚呼。
「有什麼好怕的,地里到處都是。」羅桑莫名其妙。
在羅桑的帶動下,蒼耳和小黑對視一眼,也決定動手。這是課堂作業,不完成會影響期末分數。
小黑重新抓起一隻牛蛙,不敢直視它的眼睛,拿著針嘰里咕嚕小聲念著什麼,蒼耳湊上去一聽:
「阿彌陀佛,我無意殺你,你也不是因我而死,如果要恨,就恨那個叫祝引珊的女人吧。一路走好,來生不要再托生到實驗室了……」
蒼耳從小黑手裡接過針,深吸一口氣,抓起牛蛙。
牛蛙因為脫離水分太久,皮膚已經開始發乾,與她的手指產生粘黏感。如果說滑溜溜的牛蛙噁心,那半粘半滑的牛蛙噁心程度要乘以十。
為了讓它早點解脫,自己也早點解脫,蒼耳強壓內心的罪惡感和噁心感,按照祝老師的演示迅速一通亂攪。當牛蛙的雙腿蹭著她手臂內側胡亂撲騰的時候,她真想給它扔的遠遠的,但為了平時分,只能忍下去。
在用針用力穿透牛蛙的脊髓時,蒼耳有兩個想法:第一,種地比當獸醫好玩;第二,陶美兮絕不可能成為獸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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