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耳心說有羅桑在,一個就夠了,但心裡還是湧起一陣感動。她數了數人頭,全班居然到齊了,一個不落。她第一次感受到「集體」的存在。
小黑迅速給大家分派了任務,眾人跳進泥地挖得熱火朝天。
很快,喪德行的隔壁班也帶著工具出現了,向小黑她們道歉後,老老實實把自己開的口子給重新填上,並且也向她們學習,想要挖排水渠,卻不知道從哪下手。小黑為了表現寬大的胸襟,把蒼耳作為排水顧問丟去了隔壁班,介紹先進經驗,幫忙設計通路。
蒼耳受寵若驚,自己成專家了?其實剛才只是瞎猜而已呀……但面對隔壁班同學的殷切眼神,她只好故作專業,認真規劃設計。
經過將近四個小時的奮戰,蒼耳班上的排水系統初現雛形,眾人緊張地等待羅桑揮下最後一鋤頭——
通了!
污水像瀑布一般嘩啦啦流進水溝,全班同學發出勝利的歡呼聲。雖然雨還在下,但地面淤水情況已經有了顯著改善。日近黃昏,所有人都成了落湯雞,幾乎脫力,但心裡卻都很滿足,大家互相攙扶著回到宿舍。
又下了一周多的雨,老天才終於賞了個晴天。
全班同學在朱教授的帶領下,來到田邊。大半個月的連綿陰雨天后,大家第一次清晰直面他們的菜地:慘不忍睹。
雖然她們冒雨搶修了排水溝,可雨水接連不斷的沖刷還是讓原本規整的菜地變得一片狼藉。遍地溝壑,菜架東倒西歪,落葉落果遍地,葉子不是泛黃就是發黑,倖存的植株也蔫頭耷腦。
看著親手育苗、一點點養大、付出了那麼多勞力和心血的蔬菜變成這幅樣子,大家的心都揪成一團,甚至有人眼睛都紅了。
朱教授走進地里,仔細查看每種蔬菜的情況,的確不妙。但比蔬菜更讓他心疼的,是這群學生的表情。
「過去這一個月本地的降水量,達到了十五年內新高,歷史同期排名第三。你們對抗的不只是雨,而是一場自然災害。而且你們做的非常好,在沒有人指導的情況下,及時開溝排水,否則現在的情況會更糟糕。」
「可是果實都掉光了。」小黑喪喪地說。
「哪有!」朱教授興奮地跳進地里,從蔫黃髮爛的葉子裡拎出一串倖存的番茄,高舉起來給大家看,「這不是還剩好多嗎!」
幾個人被他的樣子逗笑了,沉重的氛圍稍稍緩解。
「孩子們,農業本來就是靠天吃飯,有風調雨順的時候,就會有災害連連的時候,誰也選不了,只能把自己該幹的事情干好,迎接所有好和壞。別盯著掉下去的果子傷心,而該想怎麼讓剩下的果子長得更好。」
蒼耳第一個拿起鐵鍬,默默開始歸整被沖刷得亂七八糟的地壟。
在她的帶動下,學生們一個接著一個拿起工具。有人整地,有人綁架子,有人拔掉徹底枯死的植株,有人重新施肥……
蒼耳細細查看每一株番茄,朱教授說的對,雖然掉落了很多,但仔細翻看才知道,也有不少果實倖存下來。
她發現有一株番茄顏色和別的不一樣。番茄剛結果的時候都是青綠色的,現在正從青往紅轉變,可這株番茄的果實卻是青中泛黑,長了一副反派的面孔。蒼耳懷疑是病害,但它的葉子又毫無病害痕跡,甚至比其他的長得更健壯,她拿不準該不該拔除,便請朱教授過來看。
朱教授觀察一番,暫時也拿不準:「應該不是病蟲害,但顏色的確異常,先不要拔,再觀察一段時間。」
蒼耳點點頭,對這株叛逆的番茄留了心。
經過半天的重建,一片狼藉的菜地漸漸恢復了之前的樣子。
雖然有些損失無可彌補,但那蒼耳相信,接下來無論是風調雨順,還是狂風驟雨,她們都更有應對的信心了。
第59章 期末來襲
進入六月中旬,期末考試這四個大字在蒼耳心頭大亮紅燈,壓過一切成了第一要緊事。畢竟這直接關係著她來上學的終極目標——金稻穗獎。
小黑手持馬克筆,在宿舍的白板上邊寫邊畫,揮斥方遒:「時間緊迫,你必須有規劃、有針對性地進行備考。」
陶美兮舉手提問:「你哪來的白板?」
「這是俞蒼耳同學的期末動員大會,請旁聽人員不要問與會議無關的問題。」
「哦。」
小黑清清嗓子繼續:「首先看基本拿下的課程。朱教授的農作物栽培實踐,中醫養生與中藥炮製,這兩門課沒有期末考,你平時表現很好,拿滿績沒問題。」
「再看很有希望拿下的課程,大學英語、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獸醫基礎三門。大英,據往年經驗來看,出卷很簡單,由陶美兮專人專項負責輔導。馬原,老師已經畫過重點了,詳細程度基本等於泄題,你把她圈的地方全都背下來,拿 85 以上應該沒問題。獸醫基礎的平時分跟期末考各占 50%,你平時分我偷看過了,有 92,換算下來,你期末只要考到 68 分,總分就能有 80。」=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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