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語氣,很難將她和上部爆火戲飾演的明朗外向的女大學生對應起來。
陳瑤是喻楠到宜城來拍戲才招的生活助理,對喻楠這個人的了解僅限於行內合作過的前輩說的——敬業、拼命、性子偏淡但對人很好。
等喻楠將發尾的雨水擦乾,保姆車緩緩啟動,他們要立刻趕往一個輕奢品牌的周年慶活動。
陳瑤將早就準備好的玫瑰茶和暖手袋放到喻楠座位邊的小桌板上,「喻楠姐,天氣冷,你暖暖手。」
喻楠道謝接過,兩秒後補了一句,「下次倒開水,換個帶手柄的杯子。」
一句沒頭沒腦的話,陳瑤微楞兩秒後卻聽懂了,她用拇指輕輕摩挲剛剛因為接水被灼到的指腹,臉頰微微發紅。
被美女關心真的很容易害羞。
陳瑤剛從大學畢業,心大性格又好,就憑喻楠剛剛這話,她直覺自己和喻楠之間那些微弱的隔板淡了一些,膽子也漸漸大了起來,等喻楠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椅背時,她才問道:「喻楠姐,你今天…是去看朋友嗎」
喻楠一行人是今天下午才到達宜城的,一下飛機喻楠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還說不用助理跟著,自己一個人去就好。
想來,是埋在心裡十分重要的人。
車內只剩一盞微弱的閱讀燈,聽見這話,喻楠微微睜眼看著黑暗中孤獨的燈光,緩緩說:「不是。」
偏冷調的嗓音被這雨天浸潤,添了幾分濕意。
就在陳瑤以為不會再有別的話時,她聽見旁邊的人又說:「是我父親。」
自離開宜城的那天起,她已經五年沒來看過他。
明明是很平常的語氣,卻被今晚這個多雨的夜晚無端添了幾分澀意。
五年未見,本以為會有不少話要說,但今晚站在墓碑前,看著照片裡面容柔和的男人,喻楠卻說不出一句話。
執著多年的事至今依舊沒個說法,喻楠自覺對不起他。
沒想到是這個答案,陳瑤閉了嘴,並在心裡給了自己幾個大耳光,微微的燈光下,喻楠窩在寬大的毯子下,看起來有些可憐。
陳瑤從口袋裡摸索半天,而後緊張地將好不容易找出來的牛奶糖放到桌上,「喻楠姐,吃…吃糖。」
陳瑤不敢看喻楠的眼睛,一句話說的磕磕巴巴。
她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她想彌補。
「不用了。」
喻楠看著旁邊明顯緊張的小姑娘,輕輕扯了扯唇角,「不過,謝了。」
妝發時間緊,等喻楠稍作休息後,陳瑤招呼坐在後排的化妝師開始化妝。
喻楠是這家輕奢品牌的代言人,今晚活動選的禮服顏色剛好與這季主打的酒紅色相呼應,黑色長髮挽起,一字領的緞面禮服勾勒出修長優美的天鵝頸,平直精緻的鎖骨間,銀色鑽石項鍊質感又性感。
等待妝發完畢,明明台詞已經滾瓜爛熟,喻楠還是選擇拿出發言稿再次重溫,順便問道:「凌一什麼時候到?」
凌一是喻楠的經紀人,兩人結識於大學,但真正有淵源卻是在國外,也是將她從籍籍無名的套帶到如今嶄露頭角一線小花的伯樂。
凌一當年帶的第一個小演員就一舉奪得影后,從此在圈內名聲大噪,是不少明星想攀附的經紀人,但她性格偏淡,只願相信自己的眼光。
陳瑤恰好收到凌一的微信,「凌姐說在下個紅綠燈路口等我們。」
微信在此時接二連三的跳了出來,陳瑤還沒來得及看內容,不遠處不斷響起的警笛聲劃破了原本寂靜的長夜,刺眼的警燈不斷從雨滴鋪滿的玻璃窗上閃過,折射出刺眼的光。
是個不太平的夜晚。
雨天路滑,郊區排水聊勝於無,喻楠直覺車輪在飄,剛想提醒注意安全時,對面一輛白色麵包車正失控朝他們衝來。
「砰——」
那一刻,在外力衝擊下,喻楠只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擠到了一起。
在車禍發生的最後一秒,陳瑤恍惚間看到了手機上的消息——
[這條路上警車很多,好像有抓捕行動。]
[你們繞路走吧,別耽誤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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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載保護系統立馬開啟,喻楠被彈出的安全氣囊撞得腦子發懵,恍惚中,警笛聲似乎離他們越來越近。
保姆車是凌一托關係找熟人定製的,很多材料現在有市無價,還好質量如商家所說的一般好,這樣的撞擊也只是車身小擦傷。
沒一會,車門從外面被人打開,凌一著急的聲音攜帶者寒意從外面而來,「阿楠,阿楠?醒醒!」
喻楠緩和之間,凌一快速掃視她的全身,而後長舒一口氣,還好沒有大礙。
車內其他幾人也逐漸醒來,都示意自己沒什麼事。
今晚的活動耽誤不起,凌一決定明天再報警,就在幾人準備離開時,身後傳來一道聲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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