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時恬的瘋窘樣,江敘初繞到她倆身邊,故意逗她,「還記得今天什麼日子嗎?」
時恬辨認出這是江敘初的聲音,立馬從喻楠的懷裡掙脫出來,為顯示出自己的牛逼,非要搖搖晃晃的自己走,「那必然記得啊,你爹我的生日。」
兩人玩遊戲時結下了不少梁子。
江敘初:「???」
他一把拎起時恬的後頸脖子,剛想說點什麼時,時恬突然捂住嘴,乾嘔了兩聲後,對著江敘初的臉打了一個又長又響的酒嗝兒。
打完後還很囂張地說:「你爹送你的禮物,不謝!」
江敘初:「……」
是真的會謝。
終究還是沒忍住,扯住她的脖子一把拉了過來,「我靠你給我老實點。」
時恬反手就是一巴掌,「疼死了!」
兩人一路打鬧著,誰也不讓誰。
喻楠有些無奈,只能叮囑她注意安全。
今晚月色很美,銀河似的月光鋪灑在地面上,將她在地面上的影子拉了好長。
喻楠慢悠悠的吹著風,很快被落在了最後,她抬頭望著一望無際的星空,懶懶伸了個懶腰,卻沒想將胳膊打到了後面人的身上。
她回頭,就這麼撞進了池牧白晦澀不明的目光。
喻楠低聲道歉後就立馬跑開,生怕池牧白將她拉住又說些什麼。
看著前面那道落荒而逃的背影,池牧白心裡的煩躁愈發明顯,喻楠剛剛在舞台上打鼓唱歌的場景揮散不去,煙盒裡的煙也是抽了一根又一根。
恰好走到青大門口,江敘初放開時恬,惡狠狠地警告,「下次誰不來誰孫子。」
時恬哼了聲,「對,你孫子。」
江敘初、喻楠:「……」
看著她們一行人上了宿舍樓,江敘初才慢悠悠地回身,轉頭卻發現池牧白懶散靠在門口的牆上,垂著眸子,安靜地抽菸。
看他這副略帶低沉的模樣,江敘初壞笑著,「喲,是送走的哪位佳人帶走了池哥的心啊。」
池牧白滅了煙,低著頭笑,否認,「放屁。」
江敘初打開美團,找了個清吧,「換個地方繼續喝酒去?」
握在手裡的手機震動一聲,池牧白瞥了眼,池清帆發來的簡訊——
[牧白,明天有空嗎?爸叫我們一起吃個晚飯。]
煩躁感再次襲來,池牧白關了手機,卻是懶懶眯了眯眼,泛著酒意的嗓音又醇又懶,「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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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時間的警校實習跟中了邪一樣,案子一個接一個地往他們身上砸,好不容易逮住江敘初生日這個藉口,一行人也就撒開了玩了一夜。
一覺睡到了中午,宿醉的頭暈感席捲全身,池牧白翻身找手機時沒忍住悶哼一聲,聲音低又欲。
他眯著眼看了下時間,卻發現手機屏幕上躺滿了池清帆發來的消息,他摁滅了屏幕,掙扎著起身,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準備穿衣服。
薄被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常年健身的緣故,身上的肌肉結實勻稱卻不過分,脖頸挺直修長,典型的脫衣有肉穿衣顯瘦。
等收拾完,時間早過了十二點,池清帆再次發來消息:[還有多久到?爸要生氣了。]
池牧白拎起外套出門,瞥了眼消息,笑了。
去往池家的計程車上,他翻開微信的好友申請界面——一周前發給喻楠的好友驗證消息,對方至今沒回。
對方不想加他。
池牧白皺著眉揉了揉頭髮,突然有些煩躁。
正想著這事,計程車穩穩停在了池宅門口,司機望著眼前裝修奢華的別墅,羨慕道:「小伙子,你爸媽對你真好啊,這麼好的房子。」
池牧白從煙盒裡摸出支煙,聞言笑了,他調出付款界面給了錢,懶懶道:「多給您五十塊,夸您會說話。」
池牧白剛下車,站在門口等候多時的宋媽趕緊迎了上來,「哎呀牧白,你可終於到了。」
宋媽是多年前就服侍池家的老人了,看著池牧白從小長到大,兩人感情很深。
池牧白笑著握住她的手,「讓您擔心了。」
宋媽搖頭,「趕緊進去吧,你爸等你好久了,發了好大的脾氣,你等會可要收著點。」
池牧白扯唇,沒怎麼在意,「我知道。」
往日就安靜的池家今日愈發肅靜,餐桌上,池延一臉嚴肅,看到池牧白懶洋洋走進來的瞬間,憤怒地拍了拍桌子,桌邊的杯蓋都震掉一隻,他大聲吼道:「你像什麼樣子,一家人等你多久了?心裡沒一點數?」
旁邊的池清帆立馬遞水,「爸您別生氣,牧白現在實習很忙,來晚是正常的。」
聽了這話,池延火氣再次上來,「你聞聞他那一身酒味,這逆子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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