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池牧白微愣,盯了一會,才懶懶開口:「上周布置的作業,你好像沒交。」
「作業?」
喻楠回想片刻,反應過來說的什麼事兒,「課上說的下周一截止,我還沒收。」
本就是隨口扯的藉口,池牧白臉一點都不紅,他垂著眸子笑了聲,「這樣啊,那估計是我記錯了。」
喻楠覺得這人可能喝了點,大晚上的跑過來說這個。
她說:「下次在微信說一聲就行,沒必要跑一趟。」
池牧白挑眉,還挺得寸進尺,他問,「擔心我跑空?」
「?」
喻楠覺得這人臉皮確實厚,「你誤會了,你這樣還挺對我造成困擾的。」
她抬眸,認真望著他,一雙小鹿似的眼睛水汪汪的,真他媽的乖。
偏偏說的是這麼不好聽的話。
沒想到是這個回答,池牧白悶笑了聲,「什麼困擾?」
喻楠看著地上夏舒怡剛剛彈吉他時不小心掉落的銀色手鍊,「畢竟這場合,不適合談作業。」
晚間微風,就連樹林裡隨風搖曳的樹葉都暗藏曖昧。
說完,似乎意識到面前的人不會和她好好說話,於是準備找補一句,「這個點我只想呆在宿舍…」沒時間跟你耗。
「那適合談什麼?」
池牧白打斷她的話,壞笑著靠近,近到她身上的桃子香那麼明顯,他故意壓低聲音,「談戀愛?」
喻楠毫不畏懼地對上他的視線,她看著他,說:「我、沒、興、趣。」
說完就走了,還很困似的打了個哈欠,懶懶的,像貓。
語氣囂張又稚嫩,池牧白漫不經心地頂了頂牙。
真倔啊。
望著喻楠離開的背影,池牧白無奈扯唇——
他是真他媽的瘋了,熬了兩個大夜審訊,好不容易得了一晚上休息時間,腦子一熱忽然特別想見她。
特意跑來青大,藉口讓她交作業,結果換來了一句造成困擾。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池牧白微微眯起眼,想了想自己沒由來乾的傻事,忽地低聲笑了,「真是瘋了。」
夜色中,有人望著兩人先後離開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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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回宿舍的時間比平時遲了半小時,喻楠還沒來得及回時恬消息,這樣的後果就是一進宿舍門就被她勾住脖子,咬牙切齒道:「喻楠你這個渣女!居然不回我消息!」
衣服被扯亂,喻楠舉手投降,襯衣順帶著被拉了起來,露出一截白嫩纖細的腰。
她認錯:「遇上點事耽誤了,我錯了。」
說完把帶回來的奶茶塞她手裡,「快快快,把嘴堵住。」
時恬剛想放過她,又被這句話激了起來,「嘿,你小喻楠。」
兩人正鬧著,宿舍門突然被打開,「砰——」的一聲,喻楠尋聲望了過去,和夏舒怡並不友好的眼神對上。
喻楠注意到她的肩帶滑落一半,外套也皺皺巴巴的,沾了些落葉。
夏舒怡先移開視線,一言不發地走去陽台。
等陽台門合上,時恬才哼哼唧唧地說不知道這人晚上突然回來幹嘛。
夏舒怡熱烈的表白場面再次浮現在喻楠眼前,她沒說這事,只是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不管她,反正和我們沒關係。」
兩人笑鬧了好一會,時恬先去洗澡,喻楠拿著撐衣杆去了陽台,準備把昨天洗的被套收進來。
陽台門隔音效果好,推開的瞬間才發現夏舒怡趴在欄杆上哭,喻楠自覺躲開視線,卻在準備進門的下一秒被她叫住——
「喻楠,你挺得意吧。」
「?」
喻楠不想跟她扯,手搭上門把手準備離開,下一秒,門被夏舒怡緊緊摁住。
喻楠轉過身,覺得有些好笑,「你有事嗎?」
夏舒怡語氣帶著譏諷,「喻楠就是不一樣哈,腳踏兩隻船,有了池清帆,現在又去招惹池牧白,確實好手段。」
喻楠覺得沒必要跟她解釋這些破事,眼神淡了下來,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夏舒怡質問道:「你明明有池牧白的微信,為什麼上次騙我說沒有?」
夏舒怡望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你喜歡他。」
喻楠迎上她氣急敗壞的視線,笑了,「你想多了,我只是單純的不想摻和進你們的事。」
微信推好友,池牧白能看到是她推的聯繫方式,到時候免不了又是一場鬧劇。
她確實一點都不想和池牧白有關的事情扯上關係。
這個答案過於聖母,夏舒怡明顯不信,「跟我擱這裝綠茶是吧?嘖,就你清高。」=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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