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賄賂你的,行嗎?」
他沒說,喻楠走過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
這姑娘穿著奶藍色針織衫,下面一條白色褶皺款長裙,銀灰色長髮隨意搭在肩上,一張好看的小臉兒不知道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皺在一起,像只流浪三花貓。
一隻好看的貓。
好看到讓人想欺負的貓。
池牧白當時打電話的語氣頓了兩秒,等反應過來時他在心裡罵自己越活越回去。
但他還是第一次覺得,有姑娘這麼好看。
真他媽像公主。
不遠處的河水潺潺,陣陣晚風,吹散了喻楠腦海里的路思亂想,卻絲毫沒吹散池牧白眼裡的情緒。
黑夜模糊了幾分,但好似泛著痞氣的溫柔。
他的眸子是很純的黑,專注看你時,仿佛能膩到心裡。
偏偏氣質偏浪,兩種極致的反差糅到一起,危險又迷人。
這一瞬間,喻楠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要是這樣一個人在懵懂的青春期出現,她也一定會心動。
但是現在,她不會。
沒等喻楠拒絕,池牧白伸手幫她帶了上去,還特意給花環挑了個好的角度。
他後退一步,認真看了兩眼,而後扯唇笑道:「這玩意兒還是配公主最好看。」
喻楠垂眸看向湖面上自己的倒影,藍白色的小花綴於銀髮之上,宛如漫漫銀河上閃耀的幾顆星。
確實很好看。
喻楠張嘴的時候卻沒給他面子,「多大了還公主,幼不幼稚。」
池牧白朝不遠處的小路抬抬下巴,「賄賂收下了,走吧?」
月光柔柔地灑在兩人身上,難得的,沒有互嗆。
就這麼安安靜靜地走了段路之後,池牧白才開口,「喻楠。」
這還是少有的,池牧白正經叫她的名字。
他的聲音本就低沉懶散,像是研缽研磨細膩前最後幾粒沙礫,帶著特別的細碎顆粒感,順著耳邊滑入,有些磨人。
揉碎在這寂靜的夜裡,帶了幾分似有若無的曖昧。
喻楠低聲:「嗯。」
在喻楠看不到的地方,池牧白單手插兜的手指小幅度揉捏著口袋裡煙盒,直到盒邊變軟,他才說:「之前的事兒,我做的有問題,我跟你道歉。」
他猜到了喻楠上次在賽車場說那些話的原因,也猜到了是誰跟她說的那些話。
他找她來解釋,沒有說池清帆的任何不好,更沒有為自己的錯誤辯解。
他就是這樣,焉兒壞得堂堂正正,讓你無法拒絕。
喻楠始終和他保持合適的距離,聽著他清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因為我的原因把你扯了進來,我很抱歉,今後不會再有類似的情況出現。」
「我不知道池清帆對你說了什麼,但是喻楠,有些事我不屑於去做,也不會去做。」
他偏頭看她,「喻楠,我池牧白要是追你,一定堂堂正正。」
喻楠踢小石子的動作一頓,沒接這話。
她沒法接。
過了好久,喻楠才說:「我知道了,沒事。」
池牧白眯眼,順手將煙盒扔進前面的垃圾桶,他笑,「沒了?」
喻楠:「沒了。」
一張小臉兒乖的要死,水潤的紅唇微張,臉上滿是疑惑,像是在問他應該還有什麼一樣。
池牧白繞到她前面,慢悠悠地倒著走,背脊微塌,垂眸盯著她,「不問我為什麼跟你解釋?」
喻楠心裡門兒清,卻還是說:「不想知道。」
池牧白懶懶笑了聲,「成,我們課代表說不想知道,就不想知道。」
隨心所欲過了二十多年,池牧白從來不在乎別人對他什麼看法,就連最難的那幾年,他也都是如此。
這還是頭一遭,池牧白起了跟人解釋的心思。
潛意識裡,別人都無所謂,但他不想被她誤會。
就這麼晃蕩了一路,等看到門口熟悉的燈籠,喻楠才反應到了家。
她回頭,抬眸看著面前比她高了大半個頭的人,「我到家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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