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八是林奕婷的生日,臘月二十九是唐婉青的忌日。
唐婉青去世的前一天,池延還脫光了滾在林奕婷的床上。
唐婉青去世後,池延立馬將林奕婷引進門,這個虛偽地在妻子葬禮上哭的眼紅的男人,當晚就和剛進門的妻子喝著香檳上/床。
這麼多年的情誼,唐婉青硬是一點波瀾沒在池延心裡留下。
這晚,池牧白坐在樹下,抽完了大半盒煙,等再伸手沒摸到煙時,他才木木地掀了掀眼皮,下一秒,他手指頓住,不遠處,喻楠坐著看他,不知道過了多久。
池牧白聲音有些啞,朝她招手,「喻簡簡,過來。」
喻楠在他面前停下,半蹲下來的瞬間,被人擁進懷裡,他問:「來多久了?」
喻楠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從你出門的時候。」
楊翠林做了很多醃魚,池牧白吃飯後忘記給他了,就讓喻楠跑著送了一趟。
喻楠剛到老宅時就聽到了怒罵聲,再然後,池牧白冷著臉跑了出來。
沒打擾他,喻楠一直跟了過來,就坐在不遠處,陪著他自己消解情緒。
聽到這回答,池牧白愣住,他嘆了口氣,「怎麼不叫我?」
喻楠說:「不想叫,又不熟。」
池牧白悶悶笑了聲,「又皮是吧。」
不知道怎麼安慰,喻楠只是說:「明天我陪你去掃墓吧。」
不可能把這些負面情緒往她身上帶,池牧白漫不經心笑了聲,「明天的事倒是無所謂,只是我今晚沒地方睡了。」
喻楠不吃這套,「就睡這兒唄。」
池牧白張嘴就去親她。
晚上風大,池牧白怕給她折騰感冒,直接給人送了回去。
到家門口時,屋內燈光打在石板路上,暖洋洋的,池牧白就將人環在陰影處,低著頭問她,「怕不怕?」
喻楠搖頭。
池牧白輕笑了聲,低頭吻了下去。
一牆之隔,楊翠林走到院子裡打掃衛生,竹掃帚掃地的聲音將濕吻聲掩蓋,悉悉索索的,惹的人心裡發癢。
池牧白勾著她的舌尖,「怕不怕?」
喻楠依舊:「不怕。」
「成。」
下一秒,楊翠林的掃地聲越來愈近,喻楠明顯走了神,池牧白在她腰上捏了下,壞笑道:「張嘴啊寶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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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喻楠陪著池牧白去掃墓。
本來池牧白說太早讓她在家裡休息,但喻楠堅持陪著一起。
遠處的青山被白霧籠罩,田裡的青色菜葉上打著白霜,沅水村的墓園就在小溪的東側。
昨夜下了小雨,道路濕滑,池牧白牽著喻楠,在石板路上小心地往前走著。
留給他說話的空間,幫池牧白把祭祀品送到墓前時,喻楠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人。
溫婉如水。
這是喻楠的第一印象,照片上的人臉小小的,五官精緻大氣,溫柔細膩的江南長相。
池牧白長得像媽媽,眉眼深邃大氣,但又多了點他自己獨特的痞壞勁兒。
望著照片上的那張臉,下意識的,喻楠想起了喻柏嵩。
同樣都是溫潤的苦命人。
喻楠拍了拍池牧白的肩膀,「我就在這邊轉轉,你慢慢說,不急。」
等喻楠走後,池牧白將墓碑周圍的落葉清掃完,上香完畢,他沉默著跪了下來。
看著照片上的人,池牧白心疼地扯了扯嘴角,垂著眸子,說起最近發生的事情——
「媽,好久沒來看您。」
「我最近過得還不錯,順利通過了考試,準備留在局裡了,工作也還成,最近案子都挺順利,您放心,沒怎麼熬夜,外賣吃的也不多。」
「您兒子最近最開心的事兒,就是追到了喜歡的女生。」
「我這人一直對談戀愛沒什麼想法,遇到她之後感覺,這玩意兒比想像中要開心的多。」
「之前您在的時候,最常說的話就是讓我以後娶媳婦一定專一,千萬別像那人。」
池牧白低低笑了聲,「你放心,您兒子心沒那麼大,這輩子啊,就她一人。」
那一天早上,一直等太陽半懸,池牧白才起身離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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