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喻楠收工比他早,上次吃飯喻楠落了一隻耳環在他車裡,溫瑾言這次是特地來還的。
誰知等待了半天,還是被人搶先一步。
溫瑾言晚上有個商務代言,穿了身灰白色西裝內搭白色內襯,清冷溫潤。
他走到池牧白的身邊,不動聲色地打量三秒,隨後伸手,「你好。」
今天在劇組並未正式打招呼。
「你好。」
池牧白眉梢微抬,將煙滅了,卻並未伸手,他笑,「剛去超市買了菜,手不乾淨,見諒。」
溫瑾言頷首,「無妨。」
他步入正題,「上次吃飯時,喻楠把耳環落在我車上了,專門來還。」
池牧白看了一眼躺在溫瑾言手心的那枚鑽石耳環,了解了現在的狀況,他淡淡扯了下唇角,「是我帶上去,還是?」
溫瑾言選了前者,「那麻煩池隊了。」
池牧白點頭,拿了耳環就準備轉身,卻在邁步是瞬間被身後人的一句話定在原地——
「怎麼感覺,池隊似乎還有點舊情?」
溫瑾言沒有問過任何人喻楠和池牧白之間的關係,全憑直覺。
溫瑾言眼裡滿是疏離的笑意,他緩緩道:「就這麼巧的,你和阿楠住了一層樓。」
「是巧合——」
他笑,「又或是,刻意為之?」
池牧白始終沒什麼情緒的眼神在聽到「阿楠」兩個字時徹底冷了下來,他轉身對上溫瑾言深深的眼,喉間溢出一聲輕笑。
他很突然地提起了別的事,「大三的寒假,喻楠突然迷上了飾品。」
溫瑾言沒懂他想說什麼,又聽見他道:「那時候她看上了一個美妝博主的同款耳飾,做工精美,只有城北的一家古著店有。」
「大雪天,打車來回一百公里我才把東西買回來,所以印象格外深些。」
池牧白眼裡滿是玩味,迎著溫瑾言淡淡的視線,他放慢了語氣,慢條斯理地問:「溫老師是吧,您猜猜,我買的是什麼?」
溫瑾言隱隱有了不好的猜測,面上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什麼?」
地庫空曠,所以池牧白那聲帶著莫名意味的笑聲格外清晰,「是一枚造型別致的,耳夾。」
溫瑾言眸色一沉,聽見池牧白悠悠地將話說完——
「她怕疼,壓根不敢打耳洞。」
「哪兒來的丟耳環一說?」
耳環理由被戳破,溫瑾言眼裡也沒有任何狼狽,他淡淡一笑,倒是沒繼續提這件事,「池隊三年前自願申請去條件艱苦雲南邊境的緝/毒/大隊,據我所知池隊能力出眾,得了三次集體二等功,一次集體一等功,這樣的榮譽,你毫無留念地放棄了,回了宜城。」
他慢條斯理地扶了下銀質鏡框,笑得有些玩味,「我想,不應該是因為愛情。」
池牧白不置可否,淡淡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後慢慢道:「不管因為什麼,不管我和喻楠現在是什麼關係,你都沒什麼勝算。」
他伸手勾了勾那枚耳釘,微微抬了抬下巴,「勞煩跑一趟了呢。」
待池牧白完全離開視線之外,溫瑾言才收回視線,他輕輕地點燃一支香菸,手指修長而有力,每一個動作都顯得從容不迫,淡淡的煙霧繚繞在他周圍,內斂深沉的氣質與他平時溫潤的樣子相差甚遠。
一支煙畢,溫瑾言才重新回到車上,他摘下銀質鏡框,伸手揉了揉緊繃的眉心,看上去有些疲憊。
助理羅霖跟隨溫瑾言多年,他遞過去一瓶擰開的氣泡水,「喝點兒?」
這話說的好像開的是瓶上好的烈酒,溫瑾言唇角浮現一絲笑,他抿了口冰水,混沌的情緒有所緩解。
羅霖看向車內放著的首飾袋,「哥,沒見到喻楠?」
這是下午拍戲時溫瑾言打電話托他買的耳釘。
想到剛剛的對話,溫瑾言只是笑,「嗯,沒見到。」
下午見到池牧白的那刻,雖然他和喻楠之間沒有任何交流,但他就是有種直覺——
他們之間不一樣。
終究還是急了點,沒注意到喻楠平時根本戴的不是耳釘。
車內氣氛驀地有些沉悶,羅霖安慰道:「沒事哥,你和喻楠認識時間也不短了,現在還一起拍戲,有的是機會。」
從新加坡到國內,這些年羅霖跟在溫瑾言身邊也能看出點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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