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楠今天穿了身黑色的長裙,高挑纖細的身影,皮膚光滑白皙,夜色下,海風溫柔的吹起柔順的髮絲和裙擺,眸中閃著碎碎星光。
時恬回頭時,沒忍住給她拍了一張,「煩死了,真是美死了美死了!還讓別人怎麼活!」
喻楠比了個大拇指,「不愧是我超話十級大粉哈。」
時恬炫耀自己的戰績,「你以為呢~那幾天我都沒怎麼睡,瘋狂回懟噴子。」
說完自豪地還補了一句,「她們那都太菜了,沒說兩句就哭著喊著找爸媽了,還得是我。」
喻楠眸中浮現笑意,捏捏她的指腹,「是呢,我們甜甜最好了。」
兩人慢慢散著步,時恬伸手戳戳喻楠沒幾兩肉的漂亮小臉兒,問:「你和池牧白吵架了?」
沒頭沒尾的話,喻楠聽懂了,這些事她自己都沒理清楚,所以否認,「沒有吧。」
想到白天的事情,時恬不滿意地嚶嚶兩聲,「那你怎麼說你倆不熟!!都睡一起了還叫不熟?!」
喻楠被她不服的語氣逗笑,「『睡一起』就有點高看我了。」
想到前幾天那些破事時,喻楠眸中還是多了幾分晦澀,「那段時間怎麼都睡不著,我發現和他待在一起時,才能入睡,所以才去他的房間打地鋪。」
時恬有些心疼地挽住喻楠的胳膊,「你倆的事情,你現在怎麼想?」
喻楠有些不知道怎麼說,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等到再一次潮起,她緩緩道:「他態度挺淡的,我沒什麼把握。」
時恬倒沒覺得這個有什麼,「畢竟當年提出分手的是你,如果你不主動,他才是摸不準的那個。」
喻楠嗯了聲,「我知道。」
就是知道,她才更不知道該做什麼,畢竟當年她的做法,沒留一點餘地。
望著遠方的潮起潮落,喻楠聲音有些低,「我見過他喜歡一個人的樣子,所以現在我才覺得,他看上去一點都不在乎。」
這是喻楠第一次,去逐幀分析一段關係,這其中每一個偏差預期的點,都會成為她再次復盤、懷疑自己的方向。
「阿楠。」
時恬沉吟片刻,才緩緩道:「他是一點不在乎,還是覺得你才是最重要的?」
可能是因為覺得你是最重要的,所以只要你回來,別的都無所謂。
喻楠緊緊絞在一起的手指鬆了一瞬。
是這樣嗎?
時恬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你總要給點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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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完全黑盡,一直等到身邊傳來時恬均勻的呼吸聲,喻楠眸中依舊清亮,腦海里還想著這件事。
出道多年,她演過很多情感劇,能精準地拿捏每一處情感表達,但現在到了自己身上,作為高數滿分的她來說,第一次覺得舉一反三這麼難。
不知過了多久,喻楠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輕輕地走出房間。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雨幕中,遠處的海面都泛起薄霧。
在這種虛虛實實,影影綽綽的背景下,她意外看到了池牧白的身影。
他換了身黑色的家居服,懶懶靠在門口,微微低頭,眉眼漫不經心地低垂,視線虛虛落在地面濺起的點點雨滴上。
高大挺拔的身影被走廊昏黃的燈光拉得很長,修長骨感的指尖夾著一抹猩紅,煙霧繚繞在他周圍,模糊了些許輪廓。
喻楠有些失神,眼前的場景與五年前分別的雨夜有些許重合。
其實那一晚,在時恬眼裡一直無動於衷的喻楠,也曾悄悄紅了眼眶。
下樓時,喻楠不小心碰到了放在角落的花盆,細微的聲響在這個寂靜的夜裡被無限放大。
池牧白虛焦的視線最終對上喻楠有些慌亂的眼。
池牧白懶懶挑眉,有些意外地笑了聲,「餓了?」
今天晚飯的時候,喻楠的確沒怎麼吃。
喻楠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朝池牧白走過去的這幾秒,她腦海里浮現出第一次在新加坡拍戲時,因為什麼都不懂,那一天被導演狠狠罵了一頓,回到家還發現出門忘記關窗,暴雨下,木地板全部泡發,房東太太指著她的鼻子責怪她。
那一天所有的一切都很糟糕,在收拾完房間準備去便利店買點吃的時,在路上,喻楠恰好遇到當地某所大學的下課時間。
看見校門口牽手依偎的情侶,喻楠那一刻突然很想回國。
要是當時沒有離開,他們應該還在一起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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