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欲言又止地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徐嘉嘉沒有再抬眼看她一眼,於是她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江淮遠他也被父母拽著一起回了家,陸征年和宋清寒的父母在病房裡照看著他們兩個。
今晚的事情實在是驚險,無論是對他們五個人而言,還是對從深夜被警察電話驚醒的他們父母來說。
雖說大家該回去的都回去了,但今晚,大概是沒有一個人睡得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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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沈清歡被窗外刺眼的陽光弄醒,她一晚上幾乎都沒怎麼睡著,盯著一個大黑眼圈下床,一個不小心按到了手掌里的傷口。
昨天被冷風吹的她都要失去知覺了,如今刺痛感倒是愈發的強烈。
昨晚的事情就像是做了一場嚇人又刺激的夢,但手心的傷口在提醒她,這一切都是現實中發生的。
起來洗漱好包紮好傷口後,她們一家和徐嘉嘉就前往了警察局錄筆錄。
過程很順利,抓住了那個壞人,他們懸在心裡的石頭也總算能徹底放下了。
處理好警察局的事情後,沈清歡就讓沈父把她和徐嘉嘉送到了醫院,她們帶了個水果籃過去,進病房後陸征年第一個看到她們手裡提著的東西。
休息了一晚上,大家的精神明顯都好多了,他精神著玩笑道:「你們這算是來慰問我和清寒嗎?」
「胡說什麼啊,這個是嘉嘉買的。」沈清歡見他才過一晚上,盯著自己破相的臉又變成這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沒好氣地說著他。
反倒是徐嘉嘉,從進病房後就一直沉默不言。
陸母他們見是她們兩個過來了,就先退出了病房,給他們留說話的空隙。
「嘉嘉,你怎麼了?」宋清寒眼見病房門被關上,他從病床上坐起來,眼尖地發現了徐嘉嘉異樣的情緒。
只是不問還好,這話一問,徐嘉嘉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眼淚不受控制地就這樣掉了下來。
霎時,他們三個人都慌亂起來。
宋清寒更是急的就差從病床上起來了,還不小心碰到了傷口,哀嚎了一聲。
這下沈清歡算是更著急了,她一邊給徐嘉嘉抽著紙,一邊讓宋清寒別亂動,不知所措得要命。
「好了好了,都坐下吧,我們坐著好好說會話。」陸征年看著眼前這一團亂,他眼角一抽,感覺頭更疼了,趕緊制止他們的慌亂。
徐嘉嘉聞言點點頭,她坐在一邊默默哭了好一會,才終於穩下了一些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