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遠見她裝的那副模樣,不禁低頭笑了一下。
「沒有。」他回答得乾脆利落,不像是在撒謊。
「那那小孩怎麼回事,還有......為什麼?」徐嘉嘉聽見他的回答,面色卻更加疑惑了。
可陸征年沒有順著她回答,他盯著沈清歡悠悠道:「這是第二個問題了。」
聞言,徐嘉嘉頓時不滿地「嘖」了一聲。
江淮遠見狀,怕徐嘉嘉下一秒就不爽起來,趕忙叫沈清歡繼續下一個。
他有些期待地盯著沈清歡,希望她也能像陸征年一樣輸一個。
只是天不遂人願,沈清歡的運氣似乎還是和之前一樣,怎麼比都是最好的那一個。
反倒是陸征年,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被徐嘉嘉的話問出了神,又輸了一局。
見此,江淮遠又興奮起來,心想,那這也行。
「這次我選......真心話。」
真心話的紙牌在桌子的另外一邊,距離陸征年有些難拿,江淮遠見縫插針,喊著沈清歡:「沈清歡,征年夠不到,你幫他抽一張吧。」
「我?」她突然被提及一怔,不確定地看了陸征年一眼,見他笑著點頭同意,也就沒拒絕,隨手翻了面前最上面的一張牌。
「上面寫了什麼?」
「說出一件讓你最後悔的事情。」她一字一句地念出卡牌上的內容,然後轉過頭直勾勾地盯著他,沈清歡不想把局面鬧得太僵持,所以她儘量用著輕鬆的語氣問他:「我也想知道,當年的事情,你後悔過嗎?」
後悔過嗎?有後悔過不告而別嗎?有後悔過一句話都不留下嗎?有後悔想到和他們這群人連再見都沒有說,多年後再見面的時候,已經是故人無法聚齊了嗎?
可是後悔這個兩字或許本身的存在成分就足夠重了,無論她如何插科打諢都沒有用。
陸征年只堪堪撞進她欲言又止的眼神里,她嘴邊掛著笑,眼睛裡卻像是落了一層薄霧,那層霧氣像是隨時都要落下來一般。
於是他揉了揉自己酸澀的眼睛,他默然許久,才扯了扯苦澀的嘴角,低下頭拿起桌上的三杯酒一飲而盡。
一切答案不言而喻,盡在他的動作里說明。沈清歡皺了一下眉頭,隨即又很快舒展開來,她輕笑了一聲,終於明白原來他是不願意說。
那她也就不勉強了,她拿起手邊的骰子動作隨便地一拋,骰子在玻璃桌上滾動,清脆的骰子聲「嘩啦啦」作響,最後它恰好停在了陸征年的手邊。
這是這個遊戲玩到現在,沈清歡投出最低的一個點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