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有什麼急事,本來清歡是把年前的工作都處理完了才回來的。」徐嘉嘉有些擔心地看著沈清歡。
不一會,她才滿臉愁容地走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陸征年見她臉色不好,著急著問。
「是演唱會臨時出了點問題,需要我明天趕回去親自處理一下,不然怕到時候不能順利舉辦。」
「這麼著急?明天就要走啊?」
「嗯,你們先玩,我去收拾一下東西。」她放下手裡的東西,朝著裡屋走去。
徐嘉嘉見她沒有喊自己,心裡莫名勇湧起一股不安,她也連忙把手裡的煙花塞給江淮遠,道:「我跟清歡一起去收拾。」
說罷,她跟著沈清歡一起來到樓上的臥室,見她忙著拿行李箱的背影,走上前幫忙:「我幫你。」
聞聲,沈清歡疊衣服的動作頓了一下,她轉過頭站直身體,眼神平靜地望著她,輕聲問:「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嗎?還是......留在這里?」
徐嘉嘉對她的問題一怔,隨後苦笑了一聲:「你看出來了?我就知道瞞不過你的。」
她的問題,看似是疑問,實則卻是早就有了答案。
「嘉嘉。」她抿著唇,像是嘆了一口氣,溫柔地喊她:「當初殺清寒哥的那個人被判了死刑後,我是怕你會想不開,所以才叫你跟著我一起去的北京,但我也和你說過,我希望你能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不要再因為任何人、任何事情被困了。」
「我想做的事情......?」她倏然嗤笑了一聲,像是在自嘲著自己:「如果不是清寒哥和你,我或許都活不到今天。」
「我很早就說過了,我和清寒哥不是在拯救你,我也只是想和你當朋友,嘉嘉,你不需要任何人拯救,人生這條路能救自己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你自己。」
她心裡知道,徐嘉嘉一直都對她和宋清寒心有愧疚,可是很多事情,並不是那個時候的他們能夠阻止的。
從宋清寒死後,一切就開始亂套,可沈清歡知道誰也怪不了誰,都是命運使然,是命運的錯,不是他們的。
「清歡......」徐嘉嘉喊著她的名字,低頭小聲地啜泣起來。
沈清歡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著她,她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遞在徐嘉嘉的面前,道:「我有個認識的朋友正好在蘇市開花店,我前幾天和她說了一下,你要是願意的話可以去花店裡一起幫忙工作。」
她盯著那張名片呆住,才倏然意識到原來自己這幾天的不正常都被沈清歡看在了眼裡:「可是如果我呆在這里,北京那邊就只有你一個人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說都在北京待了那麼多年了,你不用擔心我啊。」沈清歡知道她的猶豫和躊躇皆是因為自己,所以她試圖裝出輕鬆的笑容,安撫著她叫她安心:「好了就這麼定了。嘉嘉,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吧,再說你在蘇市,也能時不時照顧宋姨,我也能放心點。」
只是她的話聽著很無所謂,徐嘉嘉的眼睛卻越來越酸,她們都太明白彼此了。
可是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徐嘉嘉終究並不屬於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