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們也不多要,給你留兩個子,夠義氣吧!」
容淵低著頭向後退了一步,「我沒有錢了。」
「什麼?!」為首的那個雜役弟子狠狠推了一把容淵,「你小子怎麼回事?是不是聽不懂人話?趕緊把月錢拿出來,否則別怪我們幾個對你不客氣。」
少年瘦骨嶙峋,被狠狠推了一下差點跌坐在地上。
他倒退了幾步有些狼狽的站穩身子,眼底划過一抹屈辱。
但他還是不敢反抗,只重複道:「這些月錢我留著有用。」
見對方這麼不聽話,幾個雜役弟子對視一眼,眼神中閃爍著凶光。
「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沒事,既然你不給,我們自然有辦法讓你乖乖拿出來。」
幾個雜役弟子壞笑著一擁而上,為首的人將容淵一腳踹翻在地,其餘人一邊對他拳打腳踢一邊搶他身上的口袋。
「趕緊把錢交出來,不交出來有你好果子吃!」
「哥幾個趕緊搜搜他的衣服,拿了錢咱們去喝花酒嘿嘿嘿。」
被按著打的容淵咬著牙死死的拽著自己的儲物袋,對著那個搶口袋的雜役弟子就是一拳。
「艹,這廢物還敢還手,揍死他!!」被打的雜役弟子怒了。
「拿你的錢是看得起你,不知好歹的狗東西,兄弟們給他點顏色瞧瞧!」
弱者的反抗,只會招來施暴者更兇狠的反擊,幾個雜役弟子像是被激怒的野獸,瘋狂的圍攻著地上的人。
拳頭如雨點般落下,每一下都伴隨著劇痛,容淵剛開始還能反抗一下,最後只能嘗試護住自己的腦袋,蜷縮在地上挨打。
疼痛從四面八方湧來,衝擊著他的意志,他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呻吟。
他已經記不清是第幾次遭受這樣的事了,或許他這輩子只能這樣屈辱的活著,永遠生活在地獄裡。
容淵的視線逐漸模糊,屈辱的淚水和汗水交織在一起,他緊緊握著口袋的手逐漸鬆開,已經沒有力氣再掙扎了。
就在這時,這群人的身後突然響起一道女聲。
「喂!你們那群弟子圍在那裡幹什麼呢?!」
幾個雜役弟子見有穿內門弟子服飾的人來了,猶豫了兩秒就想跑,卻被那女子攔了下來。
女子看了眼地上的人,一張臉氣的通紅,「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居然搞宗門霸凌!還有沒有點規矩了!?負責你們的執事是誰?我一定要他好好罰你們!」
幾個雜役弟子不服,「你不過也是弟子,憑什麼讓執事罰我們?你算老幾啊?」
女子聞言掏出佩劍,二話不說將這幾人打趴在地上。
「記住了,老娘叫蘇靈,你們回去問問你們執事我在這宗門算老幾?!滾回去等著領罰!」
……蘇靈?
倒在地上的容淵睜開眼睛看了眼那個張揚的女子。
他聽過這個名字,宗門臭名昭著的惡霸蘇靈,玄凌宗宗主的親傳弟子,天驕李寒光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