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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为什么人在面对紧张和害怕时,会有想吐的反应。
“你把手枪上膛,如果我没有射击,你千万不要射击。”我盯着他的眼睛,希望他能够恢复一些冷静。
小刘点头,跟着我说的深呼吸了两口,随后将枪栓拉动。
子弹上膛的声音在幽暗的楼梯间格外明显,金属发出的碰撞声把恐惧放大。
他深深吐了一口气,“让我走在你前面吧。”
除了男人的自尊在作祟之外,
我知道,他也想保护我。
如果平常任务我自然不会拒绝,但这次我得保证万物一失。
要知道我们警方的子弹和对方的子弹,是没有可比之性的。
他是要杀人。
我们是阻止他犯罪。
对他来说这是个刺激又冒险的游戏。
而我们警察,却要搭上自己的性命。所以就算牺牲,我也比他更适合一些。
“跟紧我就行。”我拒绝了他的请求,开始快步往楼上走去。
“目标出现在医院三楼东侧,机动组03号离你最近,目标身上没有持枪。”突然耳麦中传出监控组的呼叫。
凶手被监控捕捉到,这是个好事。至少我们现在能够掌握他的动向,他没有持枪说不定我们有活捉他的可能。
只是我总觉的不安。
“03收到,03看到目标,准备靠近。”
耳机传来队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空旷。我认为他和我们一样,此刻正躲在安全通道里观察外面的情况。
“02和06在2楼东,2楼安全门被锁,无法增援。”其他同事着急呼叫。
机动组总共只有六人,两人在大厅通道,四人在楼内。
离03号同事最近的两个警员被2楼安全门困住。如果要增援需要返回大厅绕远路从2楼西进入。
“05呢?”我快步往楼上奔去,眼看楼梯层数慢慢增加,心里却越来越慌。
“05在顶楼没有回答。”监控组人回答我。
“02和06绕西侧上顶楼,我在2楼西侧,增援03,监控注意目标走向。”我大步往楼上跑,步子又快又轻。
大晚上医院空无一人,灯光昏的要命,每个尖锐的声音都会令我感官放大。
如果不是我们在执行该死的任务。
这医院的气氛,真有一种逃脱地狱密室的错觉。
“目标向03靠近,03注意门后。”监控室里的同事在耳麦里呼叫。
耳麦里没有回复。
“目标消失在3楼东侧安全通道里。”监控组的同事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目标消失,又不见同事回应,心态崩溃。
“我到3楼了,监控组注意目标。”我贴在安全门后,眼睛往楼层扫着,“06绕顶楼将东侧天台门锁住。”
这个医院不大,只有东西两侧电梯和楼梯出口。
目标消失在3楼东侧,可东侧2楼安全门锁着。
他只能往楼上走。
我在耳麦里说着,开始缓步向3楼走廊移步。
医院安静的要命,每个脚步都掷地有声,小刘贴右侧蹲步前进,尽量将身影隐藏在阴影里。
如果凶手窜出来一枪击中我,小刘也有机会补一枪。
总归有二分之一的中枪率。
我们的胜算更大。
目前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林冰,我们到了。”就在我们快要靠近3楼东侧安全门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是陈墨。
她叫了我的名字,也许她正在通过监控看着我。
陈墨的声音清冷得要命,搭配着医院浓烈的消毒水。
我可以称之为绝命呼唤。
“我是陈墨,国安信息部行动组长,此罪犯涉及国家安全信息犯罪,我们需要留活口,我需要你们的配合。”
陈墨说出她此行的目的。
对着我们所有能听到的警员说道,语气如此决绝。
“你现在撤出三楼,我需要你们小组把所有锁死的安全门打开。”陈墨在耳麦里有条不紊的说道。
我顿住脚步….有些迟疑。
小刘当然也能听见耳麦里的声音,迅速后退了两步。
国安信息行动分级为A级,公安系统所有警员都有这样的共识。
在国家安全层面,我们必须听从她的指挥和部署。
但小刘见我没动,他也有些犹豫,顿住脚步在我侧方保持住射击状态,以防凶手突然袭击。
“我想先确认03有没有伤亡。”我眼睛盯着安全门看,试图与其商量。
战友的生命安全也重要。
“他没有受伤,我可以保证。”
陈墨的声音像一针安定,促使我垂下了僵持的胳膊。
不知道为何,我就是如此信任她的每一个肯定回答。
就算我没有看到03还活着。
但我就是这么相信陈墨的直觉。
我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在同居的过程中无意识地被她催眠过。
“撤。”我给小刘一个眼神,立马开始后退到指定范围内,开始抓紧时间完成她交给我们的任务。
就在我们开始行动之时。
头顶上方的广播传出了说话声。
“刘峰冉,我叫陈墨,我知道你能听得到我说话,我也知道我的同事在你手中,我不是来和你谈判的。”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公共播音系统会放大声波现象,导致音色改变。
反正那广播里的声音和陈墨本人大相径庭。
不管是音色还是语调,甚至连她管用的语言模式都跟着改变了。
此刻的她听起来,像是个通情达理的邻家女孩。
“我是来告诉你,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广播又响起声音。
用最温柔的声音,激怒最危险的凶手。
“我的同事耳朵上揉纹清水文追更价君羊衣无贰尔七五贰八一有一个同频耳麦,你可以拿在手里和我对话,我们所有警员都能听到你的声音。”陈墨的声音听起来比她平常,温柔的多。
因为广播的声音可以掩盖住脚步声,我和小刘快速跑着,希望能够顺利将锁住的门解开。
“我的游戏还没结束。”凶手开口说话,他声音很小,但每个字都很清楚。
第一次正面听到他的声音,这让我感到奇妙。
他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的虚弱,颗粒感很重。
没有中年男人的雄厚,更多的像是个变声期因为叫喊而导致嘶哑的男声。
他足够镇定。
陈墨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我希望你恢复一下冷静,看一下你眼前的警察,他只是在完成我们警局下发的命令,他不是你需要进行惩罚的人。”
广播的声音很大,在安静的医院回荡着。
凶手沉默。
“我需要确认我的同事流了多少血,如果可以,我希望能给他送一些急救药品,我一个人送过来就好。”陈墨试探了一句。
“他暂时不需要,他只是晕了。”凶手拒绝了陈墨。
我松了一口气,这句话可以判断出在他手里的同事还有生存几率。
“刘峰冉,18年你经常会收到一些乱七八糟的邮件,有图片有故事甚至还有影像,你不知道是谁发的,你甚至追过对方的ip,但是发现无果。”陈墨在广播里说着。
像是在对罪犯进行心理疏导,总结他的犯罪经历。
将犯罪经历和现实剥离。
给他一个逃避罪恶的理由,让他平静地思考自己。
这是一种审讯谈判手段,需要根据罪犯的心理侧写结合使用。
从这段对话来说,陈墨看来也在追这个案子。
“这些邮件让你萌生了奇怪的念头,比如说杀人。我现在可以告诉你,这些邮件是试验性的心理重影建设,是一种新型的犯罪催眠,他可以让激发你大脑最浅层的意识,你上当了。当然我们还有挽救的机会。”
“这些邮件并没有!”凶手突然开口,对陈墨进行反驳。
可陈墨并不搭理凶手的反驳,她把话题引到了另一个方向。
“你有底线,讲规则,有自我道德。你没有杀掉那个妓.女,你痛恨妓.女,你也有时间枪击她,但你没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