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們保安隊長說,我們不能隨便調取住戶信息。」
我:「…..等著吧。」
等到陳墨開著她漂亮的奔馳車開過通行處,急剎在我們面前,保安大哥迎著笑臉給我放了行。
陳墨睬也沒睬大哥,直接一腳油門個衝去了地下車庫。
……
什麼意思?就不知道帶上我再開嗎?我從門口走到她家需要二十分鐘。
大哥對我擺了擺手,「我就說你上司故意找你麻煩,伺候這樣的二代祖,有你受的。」
我尷尬地笑了笑,把頭縮進衛衣里,往陳墨家走去。
推開門,陳墨已經換了新的睡衣。
這次是墨綠色的,和昨天的行李箱一個顏色,面料還是絲綢,讓她身材更加突出。
她看著我,玄關抽屜里掏出一個感應卡,「家裡的密碼00000。」
「謝謝。」我雙手接過,然後換上拖鞋進門,不知所措地站在客廳里。
「吃飯沒?」陳墨像是個沒事人,坐在吧檯上擺弄她的酒瓶子。
那些酒看起來很貴。
「沒。」做我們這一行的,有上頓沒下頓的,永遠在一線和屍檢房,自然不可能準時吃飯。
「過來做飯。」陳墨指了指廚房地上的購物袋,看起來像是今天採購的東西。
她說話沒有半分客氣,語氣永遠都是那麼冷冰冰。
但我知道,她沒有惡意。
如果真的有。
她不會大晚上帶我去現場查案,也不會幫警局調查,更不會在大清早上給我開門,甚至會故意晾著我在保安處呆上一整晚,好讓我搬著行李走人。
而且她回來的時候應該也挺著急的,我看她車裡油箱表都快見底了,沒去加油就趕回來了。
陳墨肯定是有什麼人格問題,比如二軸障礙之類的。
我這麼一想,心裡好受多了,從沙發站起來,「你想吃什麼。」
「隨便。」陳墨晃動著她的紅酒杯。
我打開購物袋一看,全都是牛排和意面。
可不是隨便,這他娘的根本沒有選擇。
幸虧我在國外待過,做西餐也很在行,收拾好肉和佐料,一個小時便弄好了晚飯。
晚飯吃的很安靜,她坐在我對面沒說話,安靜的吃著。
偶爾對上幾個眼神,也都是我迴避她,陳墨則是看著我的躲避,將東西塞進嘴巴,細嚼慢咽地等著我再次對上我的目光。
「案子還沒破?」陳墨在吃完最後一口牛排時,開口說了晚餐內第一句話。
我點點頭,沒說什麼。
畢竟,案子還沒結束,保密還是要做好的。
「我在新聞里看了大概的情況,我認為兇手應該在20-25歲之間,身高在165-169之間,男性。」
她收起刀叉,將我眼前的刀叉也一併收走,拿到洗碗機面前扔了進去。
我全程愣在原地,她沒有看到現場線索,僅憑報導和新聞里的幾張圖片,就做出了和我幾乎差不多的側寫。
我有些害怕。
不僅是害怕她的才華,我是害怕她如果真的是二軸人格障礙。
以後會不會把我殺了。
……
「發什麼愣?我說的不對?」她走到我的身邊,微微靠近我的胳膊。
我汗毛豎立,一整個不敢動。
她伸手拿起我旁的紅酒杯,搖晃了兩下,「客房我收拾好,你去看看。」
第05章 5
她說著。
我愣著。
遲遲沒有從她的側寫中反應過來。
「其實你們的案子從取證來說確實有些困難,畢竟遠距離射殺無法精確到犯罪嫌疑人的物證,但心理學的角度側寫罪犯素描其實很簡單。」
陳墨見我沒動,主動開口。
「墨墨姐,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仰著頭看著端紅酒的陳墨,仿佛在看聖母瑪利亞。
她的光輝,她的才華,照耀著我。
「你以後可以不要叫我姐嗎?我覺得很難聽。」陳墨走到剛剛吃飯的位置,重新坐下,仰頭喝了一口。
「那我怎麼稱呼你。」
「就叫名字。」陳墨頓了一下,隨後繼續說,「說正事。」
「從犯罪心理學來講,這種槍擊案,尤其是遠距離用狙擊擊殺受害者來說,不僅我們國家很少見,國際也很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