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早死了。」陳墨嘴上還在強硬,「明天還得處理很多事情,我們得儲備好精力。」
陳墨抬手看了一眼腕錶。
腕錶已經從受傷的手腕,換到了可以活動的手腕上,碎掉的屏幕看著有些落魄,但指針依然能夠轉動,「時間不早了。明早還得早起,趕緊去睡吧。」
既然領導都發話了,其他人也不得不接受。
Fi和劉志先離開,孫濤盯著我們兩個沉默了好半天。
我挑眉看著他,「你和陳隊有話要說?」
我不是個沒眼光的人,處理殺人案的第一天,我就見過孫濤和陳墨之間的交情了,或許孫濤是在擔心陳隊的安慰。
我是個知趣的人,看了一眼陳墨轉頭要走,好留出一點空間給二人。
誰知陳墨比我走的還快,沒等我邁出腳步,陳墨已經推開了房間的門。陷主富
「注意安全。」孫濤趁著陳墨身影消失在門口前突然開口。
….
這可尷尬了。
我轉過頭來,強擠出一絲微笑,點點頭。
「有事敲牆。」孫濤說完,撓頭溜走了。
Shit,兩個傲嬌領導留我一人強扣腳趾。
躲回房間,我和陳墨快速地洗完了澡,兩人躺在床上,各占一半。
「晚安。」我的頭只要沾了枕頭,困意就會直涌大腦,我轉身背朝陳墨。
「放心睡吧,不會有事的。」陳墨因為手胳膊受傷,所以只能平躺著,她聲音很是低沉,和平常辦案的時候格外不一樣。
像是安撫。
該來的總會來,這是我人生警言。
什麼夜闖房間,一刀給我鎖喉,都不在我的考慮範圍。線主付
沒有任何多想,我閉上眼睛就睡了。
等到再醒來,是早上六點鐘。
每天只有五個小時的睡眠,說實話,如果不是我自念書的常態生物鐘,恐怕是真的不想起床。
手機鬧鐘在頭頂響著,我順手就去摸鬧鐘。
結果剛一伸手,就感受到了身上有層壓力。
我低頭看向壓力的來源。
是陳墨受傷的胳膊,上面還有石膏,整個覆蓋在我的側腰上,是有些重量的。
她把手搭在我身上,樣子像是從後在攬住我。
可是因為石膏固定住了胳膊,我就徹底變成了個放胳膊的架子。
陳墨不知道在嘴裡念叨了些什麼,應該是被鬧鐘吵到,夢境和潛意識相交重合。
我屏住呼吸仔細聽了兩句。
是兩句英文。「沒事,我在。」
睡覺還說英文,倒也是好笑的。
我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升起幾分不爽。
或許是被人壓在身下,嘴裡的說的話卻不是我的母語,顯然不是說給我聽的。
我愣了一會。
被自己的分析的心路歷程給嚇到了。
我發現,我竟然對陳墨產生了除工作以外,別的念頭。
搖搖頭,我舉手將頭頂的鬧鐘關掉,小心翼翼地將身上的胳膊給挪了下去,拍動陳墨的肩膀,喊她起床。
陳墨懶洋洋地睜開眼睛,一副睡的很安慰樣子讓我有些意外。
大敵當前,危機四伏,原本該徹夜失眠的她,竟然睡眼惺忪。
應該是昨晚做了美夢。
「看樣子睡的不錯。」這句話開口說出來我也有些後悔,自知理虧只能裝作沒事的樣子,快速整理著裝。
陳墨一下就聽出了我的情緒,揉搓著眼睛,慢慢起身,「吃槍藥了?」
我轉頭笑笑以作緩和,省的還沒出門我倆就得因為幾句話拌嘴,「陳隊長把我當了一晚上的胳膊支架,我連句玩笑都不能開了?」
陳墨從我的話中聽出了昨晚睡覺情形,閉上嘴巴,一言不發。
穿好衣服,下樓吃飯。
孫濤跟在我們後面四處觀察。
雖說我們住在當地的招待所,招待所歸政府所有,裡面住著不是招商團隊就是,其他各市來開會的領導,安全性應該很大。
但越是這樣,我們越是不敢放鬆警惕。
人都已經闖進酒店房門,就說明這裡的安保能力已經降級。
「病毒防禦技術工程實驗室這邊早上發來報告了。」陳墨夾了一個煎餃,左右看了一眼,放在了我的盤子裡。
我盯著眼前的餃子,塞進嘴裡,「實驗室反饋是什麼?」
「伺服器攻擊。」陳墨表情看不出波瀾,像是對鏡像的攻擊早已經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