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眼圈紅了,卻又忍住不落淚。
「好累。」陳墨吐了口氣,將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一動不動地說道:「我打算調離國安了。」
「調離?」我聽著她的話,先是一愣。
原來她的壓力不僅僅來自於性取向,更多的還有工作。
想起之前我看到關於陳墨的那些信息,心不自覺地酸起來,「好累,咱們就不幹了。」
「你都不問我為什麼不干?」陳墨呼吸穩定,聲音溫柔好聽。
「你不是說你累了嗎?」我柔聲回答。
我們兩個就這樣抱在廁所門口,肩膀上一陣涼意,不知道是她的淚落下,還是剛剛的洗臉水。
「我見了太多的疑案,參與了太多行動,背負了太多秘密,我覺得自己不快樂。」
「那就不看,不參與,不背負。」我傻笑。
她趴在我肩膀上沉默了很久,突然又開了口。
「你不要搬走。」
陳墨這次說話很小聲,語氣柔弱到像是在試探。
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能聽出來她的話意帶著祈求。
「當然。」我拍著她被,「我都是你女朋友了,你還要我去外面租房子住啊。」
陳墨輕笑了一聲,「你住第一個月就變成我女朋友了,我一點便宜都占不到。」
我用手輕輕推開眼前的人,咬住下嘴唇,攏眉瞧她,「你原來還想收房租??」
….
陳墨撓頭,「啊?難不成你住進來都沒想過要交房租?」
!!!!
「你不是金牛座吧。」我眯眼睛,試圖想要想起陳墨的星座。
「你說我摳?」陳墨後撤一步,臉上開始有了笑容。
「不不不!你不是金牛座,你是天蠍座!」我搖頭轉身往臥室走,後悔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上這樣一個又愛記仇,又愛冷臉,還特別喜歡算計的女朋友。
「你什麼意思?你說我?」陳墨跟在我後面,心情大好。
「你不就是又腹黑,又記仇嗎?」我走進臥室突然轉身,衝著陳墨擠了一個假笑,「說的就是你冰山女王,霸道總裁,禁慾教授。」
「禁慾教授??」陳墨擠眉看我,「你說的是我嗎?」
媽的,都怪我脫口而出。
我嘿嘿一笑,搖搖頭,「說的是別人。」
「別人??」陳墨用左手按住我的肩膀,身體向我靠近,「是哪個別人?」
兩人越靠越近,氣氛在曖昧中不斷升溫。
我被陳墨這樣盯著看的不好意思,扭頭逃避,「沒,我胡說的。」
「胡說?」陳墨用手輕捏我的下巴,將我的頭強行轉過來,慢慢靠近我。
她的手像是火鉗,我被燙的發熱,動都不敢動。
陳墨看著我,捏著下巴的指尖逐漸張開,順著我的側臉滑向耳根,變成手捧著。
我就像是被她蠱惑了,鼻息忍不住的變重。
我沒接過吻,這種感覺很新奇。
兩個人像是吸鐵石,周圍縈繞著一種磁力將兩人拉住,身子不自覺地向陳墨靠攏。
可能這就叫蠱惑吧。
拼命壓抑卻無法控制住自己的一種奇妙境遇。
我感覺自己像是在惹火。
招惹了一身灼灼烈火。
陳墨用她深邃的雙眸盯著我,隨後附上了她的嘴唇。
我就傻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閉上眼睛,親的很溫柔,甚至有些過分溫柔。
我也跟著閉上眼睛,感受著她鼻腔呼出的味道。
好甜,好奶。
真的吸不夠。
她嘴唇好軟,軟到我不知道是自己的腿軟,還是她的嘴唇軟。
總之,我不知道自己怎麼躺在了床上,陳墨又是怎麼壓在我的上面。
我只感覺兩人之間,有個很硬的東西在阻擋。
我眼睛眯開一條縫去看,是她胳膊上的石膏。
剛剛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她的胳膊。
可陳墨並沒有打算停止一切,她嘴上親著,另一隻手和我十指相扣,舉過我的頭頂。
我用另一隻手推了推她,在理智占據上風的時候提醒她,「胳膊!!」
陳墨被我的話給打斷,垂眼看了自己一眼胳膊,隨後閉眼有些惱火。
「算了,等好了再說吧。」陳墨臉色也有些紅,撓著脖子似覺有些掃興,站起身子捏住衣服,前後晃了晃,看氣來是在散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