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會開完，便想收拾東西和陳墨去吃飯。
程頤走到我身邊，「一起吃個飯吧，學姐。」
「……吃飯？」我眼睛往台上去瞅，陳墨已經消失在會議室里，「那你等下我。」
程頤是我的直屬學妹，說起來導師同一個。
同出師門，學妹都開口了，我也不太好拒絕。
但陳墨剛剛走的太過匆忙，怎麼說也得跟她匯報一下工作，順便帶著她也吃點。
這傢伙，沒人管就不吃不喝的。
「好，那我在樓下等你。」程頤臉上永遠掛著一抹溫柔笑容，她看出我似乎還有事情要做，便先行一步。
我跟在她身後走出會議室，朝陳墨辦公室走去。
敲敲門。
「進。」陳墨語氣聽不出情緒，又恢復到之前的狀態。
她在電腦前看文件，我進來她都不帶動一下眼皮。
「吃飯嗎？」我開口。
「有飯。」陳墨頭都沒抬，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盒飯。
飯盒裡面有肉有菜，一看就是剛剛劉志去食堂打來的。
看她樣子今天應該很忙，剛剛開完了大會，諸多事宜需要她盯著。
算了，別打擾她工作了。
省的她干不完活，還要留下來加班。
「那我去吃飯了？」我試探性地開口問她。
陳墨頓了一下。
從電腦後面探出一顆腦袋，她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沉默了好久，最後開口，「和程頤吃飯？」
「啊？」我愣了一下，沒想到她竟然一猜就猜到了，「對，和她好久沒見了。」
….
陳墨把腦袋縮了電腦前，電腦擋在我們兩個之間。
「哦。」陳墨回答。
「你放心，我肯定會保密的。」我拍拍胸脯，「那你好好吃飯，一會我就直接回局裡了。」
陳墨又沒說話。
陳墨沉默是一件常態，我早已經習慣。
她不說話就代表默認，或者是懶得答覆。
「我下班來接你。」我笑著退到門口，手扶著門，輕輕地給她關上。
走到樓下，程頤站在大門口。
「對不起啊，讓你久等了。」我看她兩手插在口袋裡，在門口不停地踱步，想起今天也得有個零下幾度。
「沒事。」
「你想吃什麼？」我們09組本就是虎市本地的，所以對附近比較熟悉。
作為東道主，又是學姐，自然這頓飯是我請客。
「聽你的。」程頤說話很是客氣。
「那我們去吃日料吧。」附近本就不是商業街，除了小吃街之外，有一家能拿得出手的日料。
畢竟是請人吃飯，總不能直接帶去吃一碗鴨血粉絲湯吧。
「好。」程頤點頭答應。
我帶著程頤找到陳墨的車，最近開奔馳已經開的習慣了，如今坐上在主駕上倒是有一點主人的味道了。
程頤坐在副駕上，眼神只是禮貌性地停留在自己範圍內，也沒有東瞧西看，很有禮貌。
她系好安全帶，我便發動了汽車，往日料店開去。
一路上我們聊了一些陳年往事。
雖然我們在學校的時候接觸不多，但同為專業辯論隊，我帶著她打過比賽。
之前也在導師的介紹下吃過一次飯，交流不多，對此人不太熟悉。
程頤開口：「學姐畢業以後就在國安了嗎？」
「沒，去了刑警隊實習了一段時間，你呢？」我打方向盤。
「原本是想去特種的，但是體質太差被淘汰了。」程頤嘴角淡笑，「聽說學姐你也去試了？」
我點頭，臉色淡然，「去參加了後面的選拔，因為射擊成績不好，也被淘汰了。」
我們兩個尷尬地笑了兩聲，隨後程頤換了話題。
「學姐還沒結婚？」
「結婚？？」話題轉換的太快，我一時間沒跟上，皺眉思考，「難不成快三十的人都是以結婚為目標的？」
程頤點點頭，「我去參加了我們班好幾個女生的婚禮了。」
「不著急，我們還小。」
車開進地下停車庫，我們找個停車位，隨後便進了商場。
一路上，她又再次開口：「學姐在9組，對吧。」
她聲音不大，正好我們兩個人能夠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