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為他厲害,而是他在計算。
他宗教狂熱支撐著他必須要在特定的時間做祈禱,於是他只能閉眼度秒,依靠室外陽光,依靠頭上的表來確認。
當我們把能刻畫時間的東西都拿走,那他會出現對時間的判斷錯誤。
陳墨的計劃是不想讓對方對時間產生錯亂。
而是希望對方清楚地認為自己的時間是準確的,但卻在無意識之中將自身時間提前。
只要睜開眼。
我們可以將周圍空間製造出宏觀態,讓陽光變得慢,讓天空黑的慢,讓他頭頂的時鐘走的快。
感覺到時間的變化,會讓他每次主動提前一分鐘祈禱,慢慢變成提前一個小時祈禱,最後演變成提前一天祈禱。
如果能夠提前時間。
我們就可以把原來一個周的時間,擴展成兩個周。
當然是在對方時間單位里的兩個周。
「我現在就去。」程頤已經等不及了,拿起桌子上的各種資料,迅速開始分析。
我也跟在旁邊幫他簡略側寫一些大概背景。
「小時候三次□□入獄。」我翻著記錄。
「偷窺,監視,關鍵詞。」陳墨補充。
「隱瞞,扮演,或許是閾值詞語,你話術自己試試吧。」我跟著分析,「他熱愛這些監控,這個機器像是他自己,他可以偷窺到任何人,也可以扮演任何人。」
網絡犯罪綜合人格都離不開偷窺二字。
「心理畫像側一下。」陳墨想要更清楚。
我捏著下巴,「被動身體虐待,自卑情結,兩者之間應該是有重影的。」
程頤:「團隊網絡犯罪都有反主流文化傾向,社會融入度不高。」
「去吧。」我拍了拍程頤的肩膀。
程頤一下子來了幹勁,「沖沖沖。」說完她便拿著資料衝出了監控室。
留下陳墨看著我,「你對我為什麼不是這樣?」
我疑惑,「我對她什麼樣?」
「很自然。」陳墨眼神有些失落。
「???大姐你自己學心理學的,難不成還要我給你解釋什麼叫羞恥心嗎?」我起身活動了一下,「我要去睡覺了,困死。」
第71章 71
我是被王安一頓捶門聲吵醒的。
他站在門口說是要給我驗血查一下發燒原因。
「誰讓你來的?」我換好衣服站在門口皺眉。
「陳隊。」王安有些心虛。
「說,到底為什麼要抽血?難不成我現在還得讓法醫給我做檢查,我又不是死了。」我將衣服包裹嚴實。
「….就是防止甲流。」王安瘋狂眨眼。
「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我一隻手撐在門框上,「我側寫的。」
王安瞄了我一眼,隨後又低頭,帶著手套擺弄手裡的針管,不說話。
「戴手套,腳內八,眼神閃躲,肩膀縮著,你箱子裡帶著管子上不是化驗室用的驗血管,你還在騙我甲流?」我輕笑。
「說!到底怎麼了。」
王安自知躲不過去,「他們這批鏡像的人都有愛滋…..陳隊怕你職業暴露….」
職業暴露。
身子一怔,我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想想也是,昨天側寫的時候就應該考慮到這個問題。
疾病也可以造成宗教狂熱。
況且他們還都是一些變態,染上這種東西,似乎也不怎麼奇怪。
「陳隊呢?」陳墨為什麼不來?
「她把人打進醫務室了,頭都打破了,現在局裡打電話挨罵呢,說是被上面被停職了。」
….
停職?現在這個情況把人停職。
「程隊呢?」我心裡慌的要命。
不僅慌自己的身體,還慌陳墨此刻的狀態。
「她只是比陳隊多保持了兩分鐘的理智,也在挨罵呢,但她不過就是打了兩巴掌。」
….
「抽,趕緊的。」我連忙擼起掏出胳膊,「如果真的有,應該來不及阻斷了吧?」
畢竟愛滋阻斷藥在20個小時之內服用,才能最大程度保證……
王安:「呸呸呸呸!!!!!」
「呸什麼,就這麼點承受能力?」我皺眉,想著那天在斯瓦村要不是鶯燕,我可能一槍被黑人爆頭了。
總歸留了條小命回來。
如果真的感染了,沒辦法做警察,那隨便找個班上唄。
現在醫療也發達,暴露阻斷藥不了可以吃暴露後阻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