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辰上長鳴山修習那年只是一個八歲小兒,她無法親身照料已是愧疚難安,只能在平時多整理一些吃穿用度所需的物品,也會在空閒時余與廚房的婆子做些能儲存的食物,讓方錦年或者李堂帶過去。
後來,她們發現蕭彧和郭開庭與星辰住在同一個房子裡,關係也較為親近,便多準備了兩份。
這對於她來說也只是順道的事。
「那可不尋常啊,其他的師兄師弟可羨慕我們三個了,那蘇州來的衣服和被子都是特別的柔軟溫暖,我們仨在山上的夜裡,向來都是睡得最好的。」
郭開庭笑著,一臉真誠。
他雖是戶部侍郎之子,卻是庶出的,在家裡並不受重視,母親只是一名尋常人家的子女,並無任何背景。聽說到四皇子上長鳴山修習,為了他的前途,母親便求了父親,讓他也跟著來到長鳴山。
當時的他也只有十歲,山上環境艱辛,一到冬天更難過了。凌冽的寒風從四面八方吹來,冷得手腳都是冰的,一到夜裡只想哭。而母親拮据,兩年才會派人來一遍,並沒有帶來什麼保暖的東西。
那年,一同修習的小師弟的父親上山探視,給他與蕭彧了也帶來了不少物品。除了有吃的,還帶來了冬衣冬被。
那個晚上,他終於暖暖和和地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便穿那上柔軟暖和的衣服,便對著方星辰道:「我下山後不回京都了,我要去蘇州,住你們家!」
長大後,他知道不能再說不回京都的話,但是去蘇州卻一直是他的念想。
所以方家遷居京都後,估計除了方星辰,最高興的就數他了。
「能用得上就好,我們在蘇州離長鳴山太遠了,不知道什麼能幫得上忙,就只能準備那些東西了。」方錦年放下手中的杯子,笑著道:「日後得空了也可常來,喜歡吃什麼讓家裡人準備便是了。我家那閨女不僅吃得細、還挑,廚子都是按她的口味做的,雖比不上京都,但也是江南特色了。」
郭開庭放聲大笑,他拍了拍方星辰的,向蕭彧挑了挑眉,「那就這樣說定了,我日後來伯父伯母可不能嫌啊!」
「開庭所言不虛,屆時還請伯父伯母不要見怪。」蕭彧眼含微笑,不緊不慢地接過話。「今日我與開庭登門,除了祝賀方府喬遷之喜以表當年的照顧之情外,也向前幾日在街上衝撞了方姑娘一事而來。」
而郭開庭也是在後來,知道了那日巷子裡的姑娘,便是方星辰的雙生妹妹。
「玥兒已無事,殿下不必放在心上。只是這孩子嗜睡,一到冬天更是如此,只怕這時尚未起來。」李柔娘一臉歉意,準備著身旁的僕人去請。
「還未起便暫不打擾方姑娘了。」蕭彧阻止了下人去請方蘊玥的動作,「之前聽星辰也講起方姑娘身體狀況,既然未起,就得好好休息。京都天寒,還得好好注意身子才行。如果身體有不適,可著人到宣王府,營里的軍醫正在府上暫住,醫術也不錯。」
「那就先謝謝殿下了。」
這時,一男子匆匆進來,他附身在蕭彧身旁說了幾句的,便見蕭彧對著方錦年一臉歉意:「我先與沈信說兩句。」
說著,他向在座的人點頭示意,與沈信往外走去。
迴廊下,沈信匯報:「先前那匹失控的馬已經查出來了,確是服用了藥,齊老已經檢測過,認為是出自西涼的玄七草。」
「西涼?」蕭彧眉心微微動了動,「可查出有可疑之人?」
雪龍駒原是他師父道衡所贈,想來對方想對付的人是他。
只是那日重新換了馬鞍。
「暫時還未查到。」沈信回話:「齊老認為對方可能沒有想到雪龍駒抗藥這麼強,如果是一般的馬,估計後果不難想像。」
雪龍駒從小在長鳴山長大,吃的是長鳴山上的奇花異草,一般的藥草對它效果甚微。只是,如果那只是一匹普通的馬,那天在長安街的造成的,便不會只是衝撞方蘊玥了。
如果不小心造成有人員傷亡的,屆時朝堂上彈劾他在京都大道上肆馬的摺子便一堆勝一堆了。
「王府和軍營里凡是接觸過馬的,包括製作馬鞍的,全部都查一遍。凡是有可疑的,先抓起來。」他吩咐完,讓沈信退下。
蕭彧準備往回走,眼角不經意處瞥向前院,看見四方亭下一抹倩影。
那少女披著一件粉色提花的披風,厚厚的兔毛圍住脖子,鵝蛋小臉紅紅的,一看就很暖和。
她懷裡抱著一隻橘色的小貓,柔荑小手正一下一下地順著貓毛。
她眉眼輕笑著,如明月般皎潔。
她的明眸深邃如夜空,閃爍著星辰的光芒,讓人陶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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