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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蕭彧也記得,那日他本在宮中學習,可是夫子說天氣不錯適合郊遊,於是放了他們一天假。剛好看到葉江葉洵說要去遊玩,便和蕭霜一同隨著他們去放風箏。

那是他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放風箏,也是第一次如此輕鬆自在。

那天以後,他便跟葉家兄弟更是親近。

「成蕭十八年二月初四,今日將與父親母親到別苑,第一次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想要著種些銅板也不錯。但身上銅板不多,希望明年能長出不少。」

這是記事本的最後一篇了,估計那天到別苑後沒有拿回去,一直放在那裡。

蕭彧看向床上的人兒,睡顏沉靜,雙眉緊緊地皺在一起。

他伸手輕輕地撫過她的眉頭,似要將她那憂心之事抹去。

蕭彧將記事本放下,拿起那兩封信。

那是她今日前去別苑的真正目的。

信封的封面上,字跡娟秀,很是熟悉,寫著:雲錦親啟。

雲錦,便是西涼現如今的攝政王,梁雲錦。

蕭彧將信翻過來,但見朱紅的蓋印已被人從邊上劃開,是被拆開過的。

他將信指抽出,攤開在眼前。

落款處的名字和印章,都是相宜。

相宜,是太后的字。

難怪字跡如此熟悉。

只是太后近些年來已很少作詩寫字,現在流傳她的書畫甚少,也很少人能認出她的字了。

蕭彧記得,那時他還小,曾看過太后抄寫了一本長壽經書,置於靈隱寺門楣。

所以,他認得這字。

蕭彧一直都知道太后與西涼有來往,可是一直苦無沒有證據。

歸德將軍雖已入牢多日,但卻從未將其供出,故而一直未能讓太后認罪伏法。

第一封是太后寫給西涼攝政王的,而第二封,則是西涼寄來的。

蕭彧深吸了一口氣,將信看完疊好,放回信封中。

那些有份參與陷害葉茂之一家的,這一次,他們一個也逃不掉。

蕭彧站起身,將信封收好,招來暗處的沈信,問:「放回的那人跟蹤到了嗎?」

「跟蹤到了,在永成侯府。」

永成侯,就是太后的親弟弟,但政事修為不高,多年前卻因統領五萬蕭軍大勝西涼被封侯爵。

看來,當時那場戰役,是太后與西涼所勾結的。

「進宮。」

說著,蕭彧吩咐了外廳的孔婷好生照料後,帶著沈信離去。

夜色微涼,寒風呼嘯,殿內燃著香銀碳,不僅暖和,還有淡淡的幽香。

殿內很安靜,一個內侍也沒有。

皇上坐在那張金漆雕龍寶座上,拿著信紙的手在微微顫抖。

第一封,是太后親自寫的。

信的開頭先是一段相思之語,然後將最近大蕭的布防告之,讓梁雲錦因此次戰役立功後將西涼的行軍動態帶來,好讓她安排人去奪取軍功。信的最後,依然是大量的相思之言。

看來,這大蕭朝的當朝太后不僅為了穩住個人和永成侯府的地位與西涼互相勾結泄露行軍秘密,還與西涼的攝政王保持著私情。

信被葉茂之截獲,所以才招致殺身之禍吧。

他將信放好,拿出第二封。

那是一封回信,但對應的應該不是剛才的那封。

信上說:因著太后的消息,梁雲錦帶領的西涼軍在邊界上殺敵一萬,禦敵兩萬,大獲全勝,封保國大將軍,升正二品,並將西涼最近的行軍動向告之太后。最後,他查到大蕭的上將軍葉茂之在西涼安插了眼線,恐怕他們的關係已被他人掌握。所以,他也給出了方法對付:命人將他字的書信放到上將軍府,告訴大蕭朝廷:西涼的大勝就是因為葉茂之泄露的秘密。

「來人。」

終於,皇上發話,聲音迴蕩在整個大殿,德福立即從殿外細步上前。

「奴才在。」

皇上將桌上兩個手諭往前一推,道:「將這兩個手諭交禁軍大統領白南,讓他立即按手諭上的指示行動。」

德福領命而去,殿內又只剩下蕭彧與皇上。

皇上靠在龍椅上,他重重地嘆了口氣,想起自己當年也是與蕭彧一樣,先是去軍營歷練了幾年。

軍中將士生活艱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將士的命、邊境百姓的生活,都不是當權者為謀求私利而胡亂犧牲的。

太后此舉,置大蕭的將士何在、置邊境百姓性命何在,又置他這個帝皇何在。

而且,她還與西涼人有著這般說不上檯面的事,又置先帝於何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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